盛平公主听了,顿时觉得无措起来。
她抬眸,看着床榻上,脸色虽有些苍白,但依旧不失威严的皇贵妃————她的母妃。
此时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冰冷。
脸上所显露出来的厌恶更是毫不掩藏。
盛平公主只觉满腹的委屈,泪水不停地在眼眶打着转。
仿佛下一秒便要痛哭出声。
柳曳熟视无睹,只是微微坐起身子,倚靠在床沿上。
“滚出去,本宫不想再说第三遍。”
裴长今没有阻止,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喝着茶水。
裴璟廷有些不悦,但面对床榻上面容苍白的不像话的那人,自己总却不知该如何说话。
清木低着头,强忍着眼角快要滑下来的泪水,上前一步,便对盛平公主道。
“公主,你先出去吧。”
盛平公主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着跑出了乘晖殿。
“你也滚,都滚。”
许是盛平公主的离开让柳曳心里缓和了些,又对剩下的人道。
清木转身,面对着柳曳,朝着她笑了笑。
“那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心情缓和些了,我再来给你看身子。”
说完,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柳曳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清木纤瘦的背影,总觉有几分熟悉。
“皇贵妃身子不舒坦,陛下还是先走为好,省的过了病气给陛下,伤了您的龙体。”
裴璟廷看着裴长今,道。
裴长今皱眉,看了一眼柳曳。
“这几日,你且先歇息着,朕多派几个女官来伺候你,好好养养身子,等好些了,朕再来看你。”
说完,便先一步迈出房门。
裴璟廷清木两人跟在身后。
柳曳并未理睬几人的离去,只是测了测身子,便又躺了下去。
除了乘晖殿,裴璟廷便转身看着裴长今,目光中带着审视。
“是你?”
裴长今皱眉。
“放肆,你就是这样跟你父皇说话的?有没有将朕,将你的父皇放在眼里!!”
裴长今面上的额不悦几乎呼之欲出。
他有着帝王的尊严,是断然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是自己的种。
“你对于本王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论到父亲这个称呼,你还是去你四皇弟找存在感吧。”
裴璟廷道,就这般堂而皇之的顶撞着裴长今。
裴长今怒极。
“你就不怕,本王将你!!”
“你也别想着除掉本王,既是你种下的果,这因,自然也得有你来尝,你若是嫌你这皇位做的太安稳了,或者,做腻了,本王虽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但也不妨碍本王将你拉下来。”
还未等裴长今说完,裴璟廷便打断了裴长今的话。
“皇贵妃的事情,即便你不说,想袒护宫中的某个人,亦或者是想袒护你自己,本王迟早也会查出来,你若是实在是担心,那便趁着这几日还有空的时候,便趁早将那些蛛丝马迹一一给清扫干净了,省的届时,说本王不将你这位大虞皇帝放在眼里。”
独留裴长今一人在外,眼中的郁气许久消散不去。
刚出门,裴璟廷便问守门的侍卫,盛平公主去了哪。
侍卫有了先前的教训,老老实实的回答。
“殿下,盛平公主已经回了公主府。”
裴璟廷点点头,便带着清木出了宫门,直奔摄政王府。
马车内,裴璟廷道。
“母妃她是中的什么毒?可有方子解?可要什么药材,让无双去找便是。”
清木点点头。
算是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