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楚千璃点头，下意识地觉得这个控制可能是关键。

果然，就听小白道：“云族擅傀儡术。”

“被云族用傀儡术控制的人，除非施术的云族之人愿意将这傀儡术解除了，否则这人就会一直被傀儡术操纵着，身不由己。”

楚千璃顿时想到那灰袍人，明明是驭兽一族的人，应该守护太荒驭兽塔才是。结果被云素衣控制后，竟是帮着云素衣来寻找能够得到太荒驭兽塔的镇塔神兽，何其讽刺。

可是再仔细一想，这人若不是被控制了，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这么说来，云族这傀儡术若不用于正道上，便和邪术也没什么区别了。”楚千璃淡淡道。

“尤其是云素衣，控制驭兽一族的人做他不愿做的事，便是在施展邪术。”

语落，她便见到小白仿佛怔住了。

突然，楚千璃想起来了，小白是最讨厌邪术的。

可之前，小白，也就是尊上，竟然从没讨厌过云族之人，这还真有些诡异啊。

“……本大人……”小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以前，他还在天界时，对云族的傀儡术并没有什么旁的想法。

天界并没有彻底统一，天帝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便时时需要派兵征战他族。

云族的傀儡术用来解决敌人再正常不过。

至于后来，他离开了天界也没改变这种想法。

甚至是在内殿之中，再次撞上云素衣的时候，他也没往邪术的方面想。

如今被小璃璃这么一提醒，他才突然意识到，术法不用在正道上确实就是邪术……

而云素衣，其实早就成了他最厌恶的那一类人。

眼底暗芒涌动，小白突然发现，如此一来，就是他哪日将云素衣杀了，也不会觉得愧对长卿。

毕竟，长卿同样厌恶邪术，若长卿此时还活着，看到自己的妹妹使用邪术，纵然再难过也依旧不会留情。

“唔……”楚千璃伸手，指尖在团子的脑袋上戳了戳。

等到团子回神，她这才悠悠道：“所以，小白团你之前究竟想说什么？”

一开始讨论的话题可不是邪术啊！

她只是突然想到那是邪术，才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话题就彻底跑偏了。

小白一怔，随即想了起来，他是想同小璃璃说，被控制的可不止那灰袍人……以云素衣的谨慎，恐怕被控制的还有祁连。

这傀儡术最可怕的地方便是——被控制的人一旦对施术者产生杀心，并付诸实践，便会遭受术法的惩罚。

这种惩罚比凌迟还要痛苦。

最后，只要施术者不停下这惩罚，被控制的人就会活生生痛苦而死。

所以，此时告诉祁连这事，并不是在帮祁连。

更何况，祁连的情况和祁元青可不一样，祁连是被云素衣给“救”了，有这个救命之恩在，谁知道祁连所受到的控制又是什么样的。

没准，只要有人说云素衣的坏话，他就会对这人产生杀心，而后果断动手……

可是，临到要把这些话说出口，他又有些不忍心了。

毕竟，小璃璃是如此地喜欢祁连这个师父。

一旦说出真相，小璃璃恐怕会……

“小白。”楚千璃一伸手，直接把小虎崽儿给抱到了怀里。

顺了顺小白脑袋上的毛毛后，楚千璃这才道：“好了，想说什么就说，不用纠结。”

“你家小璃璃我又不是什么菟丝花，不管什么风雨，我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