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紧锁了眉梢,有些疑惑出声道:
“可本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具体那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刘太医暗自沉呤了半响后,开口道:“许是这王妃受了些惊吓,难免跟平日里有些反常,等过阵子养养便会痊愈了。”
凤琅夜忧色开口道:“但愿如此吧!”
***
三月后。
在北城王府内。
已然入了冬,外面纷纷扬扬下起了鹅毛大雪,白茫茫一片。
这会碧清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汤药步履进了屋子内,见到一薄弱的女子正端坐在红木椅子上眉目认真而细致的穿针引线的绣制着。
她忙劝慰了一句:
“王妃,这郎中说了您身子才刚痊愈,需要好生养着,不易这般操劳过度,至如这些费神的绣工活交代底下的人去做便是了,何必您亲力亲为呢。”
洛璃勾唇笑了笑:
“反正我整日待在屋子内也很无聊,如今入了冬,这北城的天可比京都那边寒冷多了,我便寻思着给王爷亲自做两件跌身的衣物送过去。”
碧清目光带着几分狐媚的瞥向她熟稔而精细的穿针引线,那上面的墨竹式样更是栩栩如生,不由神色略显惊愕的出声道:
“想当初娘娘给王爷绣制一件跌身的寝衣花费了差不多大半年的光景,如今没想到娘娘病了这么一场,这绣工也变得这般活灵活现起来了。”
洛璃神色微微一僵,微微弯了弯嘴角,“许是以前曾失忆过,有些事便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如今倒有些想起来了。”
碧清忙将那汤碗递给了她,温声道:“娘娘还是赶紧的把药给喝了吧!”
洛璃抬手接了过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碧清见状,忙吩咐底下的丫鬟把屋子内燃着的炭火烧的更加旺盛一些,又去里间给女子取了一件披风牢牢的裹在女子身上。
她嘴里似还有些怨愤的嘀咕了一声:
“真不知道这底下的人是怎么办事了,这眼看入了冬,奴婢都去催促了好几次了。”
“这预备给娘娘的冬衣棉袄子还没给送过来,这摆明是看在娘娘如今失了中馈之责,没把您放在眼里,不行,回头奴婢非得在楚侧妃面前讨一个说法不可,如今主子还病着,那能任由那些狗奴才这般怠慢您的。”
洛璃似不甚在意的勾唇淡笑了一声,“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忍一忍就过去了,没必要事事据理力争。”
碧清努了努小嘴,看了看她,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王妃,您啊,就是心性太好了,像以前您曾被王爷贬到偏院的时候,您还亲自动手教训了这底下不长眼的狗奴才,打的他们满地找牙,这底下的人方才对您有些忌惮,不敢怠慢了您。”
“可自从您病了这么一场后,这性子怎么变得更加温顺了些,这底下的刁奴都是拜高踩低的主,您好歹如今是王妃,若不是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指不定这底下的人故意刁难轻慢了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