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红衣少女生得明齿晧目,娇俏可人,极为的艳丽,钱玉成只觉得耀目生花,即便他阅美无数,也是颇觉惊叹不已,满腔的怒火登时冰消瓦解。
那红衣少女神色有些尴尬,灿然说道:“钱师兄,师妹并不是要有意冒犯于你,只是不知道说话的人是你,等回到门派以后,师妹甘愿领罚!”
这样姿色俏丽的师妹,在门派里可并不多见,钱玉成自然不会计较,当即一摆手,故作大方的说道:“所谓不知者不罪,师妹既然是无心过失,那自然算不上什么以下犯上,师兄挨上这一鞭子,便也自认倒霉吧!”
那七八名弟子顿时不依起来,纷纷叫嚷道:“钱师兄,我们无故挨上一顿鞭子,可是不能没有说法。”
那红衣少女当即俏脸一板,冷声说道:“你们是眼见门派有难,便想趁此机会逃走,却居然恶人先告状,若不是师姐鞭子厉害,你们怕早已逃之夭夭。”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那拥有铁塔般体型的黄天霸,沉步走上前来,向钱玉成拱手施礼道:“钱师兄,师弟黄天霸,可以为边师妹作证。”
那七八名弟子倒也极为无赖,涎着脸说到:“谁说我们要逃走了?只不过在车里呆久了,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解个手,难道要在边师姐面前便溺吗?那样有失礼数的事情,师弟们可是做不来的。”
“无耻!下流胚子!老娘……”那叫做边旭月的红衣少女,听他们说话污秽,当即气得脸色涨红,怒目圆睁,作势扬鞭有心再打,但是见到内门的师兄在此,却是有所顾忌,只好悻悻不已的落下手来。
黄天霸一双粗眉倒竖起来,双眼怒睁如铜铃,大声喝斥道:“几位师弟,你们已是无极门的记名弟子,而且掌门赏赐灵石丹药,可谓恩同再造,你们却眼见门派有难,便仓皇鼠窜,却是何道理?”
他的声音仿佛是焦雷阵阵,在空气当中久久未散,落在那七八名弟子的耳朵里,纷纷都静若寒蝉,却不敢再争辩起来。
眼见他们心虚起来,钱玉成岂能不明白,当即怒声说道:“好啊!你们蒙蔽师兄倒也罢了,但是门派危难,却临阵脱逃,那可是要被逐出师门。”
说到这里,他便转过头来对黄天霸说道:“黄师弟,你立即带人将他们全都绑起来,等回到门派以后,便送往执法堂听候处置。”
即便是记名弟子,也只有门派的执法堂,才有处置的权利,钱玉成即便在惫懒肆为,但是在较为原则性的问题上,却是从来不曾有半点含糊。
那黄天霸朗声应是,便左右招呼一声,旁边早有弟子看不惯,纷纷扑上前去,扭胳膊抓腿将那七八名弟子擒住,从储物袋里找到绳索,将他们全都捆缚起来。
眼见那几名想逃跑的弟子被捆绑起来,钱玉成心中颇为得意,自觉是明断是非,为门派铲除几位心术不正的弟子,也算得上是功劳一件,当下昂然走上前去,挨着边旭月说道:“边师妹,你看师兄处置可算得当?”
边旭月神色微滞,暗忖:“你是内门师兄,当是乾坤独断,问老娘算是哪门子事?”
心里虽是如此,但是她脸上却挤出笑容来,违心恭维道:“师兄处事公正,师妹敬服不已,哪里有什么话可说?”
钱玉成哈哈大笑起来,神色显得得意之极,涎着脸说道:“边师妹的名讳可否告诉师兄?以后我们两人也好亲近亲近。”
边旭月顿时秀眉紧蹙起来,心说:“这位钱师兄,油腔滑调的,一看就是登徒子,等进门派以后,可要离此人远远的,姓名自然是不能告诉他。”
言及此念,她看钱玉成怀里抱着襁褓,便笑靥如花的说道:“钱师兄一表人才的,你的孩子也是风神俊朗,英气逼人……”
一言未罢,她顿时目惊口呆起来,却见那锦衣绣褓当中,露出一张好似耄耋老者的脸,上面布满层层的黑气,沟壑纵横的皮肤上,长着无数褐色的斑点,如此的一张婴儿怪脸,自然跟什么风神俊朗之类风马牛不相及。
边旭月的喉咙有些干,她又是害怕又是惊异,脱口说道:“钱师兄,这孩子,却长的可不像你。”
一言方出,那钱玉成倒是急了,忙说道:“边师妹莫要胡言乱语,这是本门王师弟的孩子,可并非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