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只觉得浑身一震,像是立即要散掉一样,当下吓得魂飞天外,慌不择路的往回飘去,远远的离开这一座大殿。
很显然,对于不速之客,在这座大殿不受欢迎,神魂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只能远远的离开,免得被琴声震散魂魄。
虽然是有些失落,但是让神魂生出兴趣的是,这一座死寂的城池,显然并非表面那般的沉闷。
有着一座这样的大殿,便就会有着第二座,思及此念,神魂当即兴奋如潮,像是小孩子发现新的玩具,饶有兴趣的四处游荡,期望有着新的发现。
三天时间过去,五天时间过去,一直到第八天的时候,神魂在死气沉沉的空气里,忽然捕捉到一缕若有若无的香味,那似乎是无上灵丹的药香,只是轻轻的一闻,便就觉得浑身飘飘欲仙,似乎充满无穷的力量,灵魂已在悄然间壮大。
在死寂的城池里,居然有着药香传来,莫非有人在不远的地方,正在开炉炼丹,神魂当即精神一震,循着那阵药香飘来的方向,立即快速的飘荡而去。
在此同时,在距离地面九指山脉以西,有着一万五千里远的阴煞关前,同样是夜晚时分,乌云遮天蔽月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在寂静的夜空里,忽然传出一阵沉闷的雷声,一位戴着青铜面具的灰衫大汉流星般落地,神色凝重的站立在阴煞关前,一双如电般的目光直射而进,将里面黑黝黝的羊肠小道,当即照耀的是宛如白昼。
在这一道目光所至的地方,却全然都是一排的尸体,面无表情的站立在黑暗当中,都是一动也不动的,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那一道目光透过这些尸体,落在正中的那两具黑色的铜棺上,目光来回的在上面扫视不定,似乎是在作出判断,到底在哪一具铜棺里装的是活人?
片刻间,那灰衫大汉的目光一定,落在左边的那一具铜棺上面,洪钟般的声音说道:“想必是阴尸冢的朋友,在下无意惊扰阁下,只是有要事要前往大戎国,可否借道让在下通过?”
“桀桀桀!”
在那灰衫大汉如电般的目光注视里,左边那一具黑色的铜棺发出一阵阴笑声,沙哑的声音说道:“小子,老夫瞧你的模样,不像是本教的弟子,立即报上名来,否则休想让老夫放你过去?”
“名讳倒是不必!”那灰衫大汉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说道:“边荒灵域虽然辽阔无比,但是金丹真君却并非很多,以后若是有缘的话,总有相见的时候!”
“尽说一些没用的废话!”
在棺材里的声音陡然间转冷,隐含威胁道:“老老实实的报上名来,倘若不是本教的弟子,想要从这一条路通过,怕是没有那么的容易?”
灰衫大汉的衣袖里风雷乍响,怫然变色道:“阴尸冢的朋友,这阴煞关不是天魔教的山门?为什么旁人就是进去不得?阁下未免是太过霸道,本真君已经苦等几日的时间,出于礼数却是一直没有惊扰,可莫要以为是胆小怕事。”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忽然一沉,厉声说道:“阁下的实力,本真君已经了然在胸,若是动起手来,可未必是本真君的对手。”
那一具黑色铜棺里发出凄凄的冷笑,有些不屑的说道:“小子,既然潜伏在此已有几日,却是始终是没有动手,便就一定是有所忌惮,想要对付老夫,可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
灰衫大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冷然说道:“阁下莫要欺人太甚,天魔教虽然是元婴霸主,且阴尸冢作为魔门一脉,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否则难以让大戎国的同道服众。”
他的话音一落,左边的那具铜棺里发出一阵桀桀笑声,沙哑的声音说道:“小子,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老夫便就不说什么废话,想要走阴煞关倒是容易,五块极品灵石的买路钱,否则往北走上四千三百里,可以绕道到卑国,从那里倒是可以到夏国,不过来来去去足要十天的时间。”
灰衫大汉的神色一滞,似乎是有些出乎意外,狂声放笑道:“当真是可笑,堂堂阴尸冢的金丹真君,居然干起拦路劫财的买卖,真当自己是土匪山贼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桀桀桀!”
在那一具铜棺里的声音,同样是发出一阵笑声,不过显得有些沙哑阴森,那道声音说道:“小子,我们魔道的修士,讲究的是随心所欲,今日既然在此见到,发上一笔过路横财,自然是无可厚非的,只能怨你自己太过倒霉。”
“好!”
灰衫大汉咬着牙说出一个好字,脸色已经冰寒似霜,沉声说道:“五块极品灵石,相当于一件绝品法器,阁下胃口未免有些太大,本真君即便是拱手相送,你却未必有本事全部可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