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年以前,东海灵域的大晋国,有这样的一件民间奇闻。
有一位赵姓镖师,在偶然间得到一把宝刀,他是一位用枪的好手,这把刀虽然做工精致,可却显然是用不上的,便就随手的丢在家里。
有一次,赵姓镖师外出走镖,他的儿子在家里贪玩,便就拿起那把刀舞弄起来,就像平日里跟父亲打闹玩耍,拔出刀胡乱的劈砍起来。
可在突然间,赵母发现那把刀有些异常,便就抢过来仔细去看,却是立即惊得目瞪口呆,因为刀刃上渗出血来。
在半月以后,他的丈夫回来了,可却是被人抬着回来,那赵姓镖师在千里以外,夜晚住进客栈里,可早上发现死在自己床上,衣服铺盖全部被鲜血染红,浑身有着无数的刀伤,似是被乱刀劈砍而死。
更加离谱的是,赵姓镖师死的那天,也正好的发现刀刃渗血的时候,不管官府怎么查都是没有所有然,后来只能是不了了之。
可是这把宝刀,却被赵母留下来,他的儿子依仗这把刀,杀掉不少的仇敌,坐上镖局的总镖头,甚至走上修真道路,成为大晋国的泣血公。
只是,这位泣血公不安分,领着另外两位国公叛乱,但是可惜却没有成功,他们便就远逃边荒灵域,并且在此建立起新的基业。
那把宝刀,便是泣血魔刀,也是赵家的传承宝物。
一直都是传闻,从来没有证实过,也没有人见过泣血宝刀,没想到赵国公居然承认,并且要当众的展示出来。
此时,莫要说魏韩两位国公,在场的修真者都是惊喜万分,这泣血魔刀可是下品灵器,他们此生都难得一见的,在平日里看到绝品法器,都是要眼红的要命,莫要说品阶更高的灵器。
当然,也有头脑清醒心生疑惑,赵国公即便是酒后兴起,也不该如此的轻率,泣血魔刀这样的宝物,应当作为底牌使用,轻易是不可亮出来的。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泣血魔刀消息传出去,难道不怕有心人觊觎吗?
“两位贤弟不远千里,前来为母后祝寿,寡人委实不胜感激,当取出家传宝刀共赏月下,然则……
赵白鸽似乎醉眼惺忪,含笑说道:“所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诸位道友也算有眼福,今日我们在宴前共赏此刀。”
“好,请赵国公取刀。”
“泣血魔刀,闻名已久,在下拭目以待!”
“下品灵器,千载难逢,没想到我等有此眼福。”
……
顿时间,大殿当中传来叫好声,特别站在跟前的魏安嬉,满脸兴奋的连声叫好,他素来喜欢搜索天下奇珍,早就想目睹下品灵器的风采。
“大哥,这怕有些……”
韩云奇却是有些踟躇起来,可是那赵白鸽在兴头上,他也不好当面的扫兴,再加上背后鼠影侯和金胄侯起哄起来,显然都不想错失此等眼福。
“诸位道友,宝刀在此!”
赵白鸽满脸红光的朗笑起来,他摸向藏在长袖里的手镯,在里面抽出一把连鞘短刀来,便就望着前面的长案上一拍。
顿时间,在那刚打开的酒坛上,便就横架着一把刀,刀长不过有两尺,刀柄锈迹斑斑的,刀鞘有些风化痕迹,似乎看起来有些年代。
“这……”
包括魏国公在内,在场的修士都不免有些失望,这把刀看起来普通寻常,完全没有灵器应有的风采。
本以为,下品灵器的现身,也不说什么风云变化,有宝物现世的天地异象,最起码有些不同寻常才对,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论品相连下品法器都不如。
也有修真者放出神识感应,可却立即满脸失望起来,根本没有察觉到灵气波动,就像一把普通的砍菜刀,也是稀松平常的要紧。
“大哥,这……”
魏安嬉神色迟疑起来,此时他甚至是有些怀疑,赵国公是不是拿错刀了,可却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只得说道:“这泣血魔刀,可否拔出刀鞘来,我等也好瞻仰灵器的风采。”
话音一落,在场修士连声叫好,皆称魏国公见识过人。
明珠出于贱蚌,美玉出于丑璞!
刀鞘虽说寻常不堪,也可能是一种掩饰,宝刃藏于鞘中,也只有拔刀出鞘,才能绽放不世的锋芒。
泣血魔刀,便是这般的宝物,当下皆都收起轻视的心思。
“不可,万万不可!”
岂料,赵白鸽连连摆手,摇头说道:“泣血魔刀,刀出必要见血,母后寿辰大喜的日子,自然是不能有血光的。”
“说的没错,那确实不宜拔刀!”
魏安嬉满脸失望神色,此等宝物不能目睹威能,他心里难免有些遗憾。
“韩老弟,今日我等开怀畅饮,难免有所失礼,也只有你滴酒不沾,灵茶便是喝的再多,也不会犯什么浑事。”
说到这里,赵白鸽取下那把宝刀来,步履踉跄走下席位,亲自执起韩云奇的手,将宝刀悬于他的腰间。
“这把泣血魔刀,韩老弟代为兄保管,但却要谨记一点,千万不可拔刀出鞘,以免酿成不可收拾的惨案。”
“大哥,这……”
看得出来,赵国公的醉意不浅,毕竟是六阶的灵酒,修真者若是痛饮起来,也是不胜酒力的,可韩云奇修炼有某种驻颜的秘法,倘若喝酒便就容易破功,那容貌便快速苍老起来,因此他是滴酒不沾的。
毕竟,这位韩国公喜好龙阳,心性也如同女人般,对自身容貌颇为在意,即便是在此重要场合,也不会为此破戒。
只是没想到,却偏偏因为这一点,赵国公将泣血魔刀交给自己保管,这让韩云奇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也不好拂他的意。
然而,却令在座的修士羡慕不已,可以佩戴下品灵器,那简直是无上荣光,那魏安嬉则是心生嫉妒,阴阳怪气的说起话来。
“大哥,这怕是有失妥当,若是韩云奇有心杀人,寡人岂不立即人头落地?”
此言一出,那韩云奇面罩寒霜,冷着脸道:“简直是笑话,魏安嬉,你可莫要血口喷人。”
“两位贤弟,家母寿宴乃是喜事,何必在此大动肝火?”
赵白鸽做起和事佬来,却见他微不可查眉毛一挑,便就在大殿的下席上,有一位红袍老者连忙起身,他手里拎着一坛灵酒,满脸堆笑的迎上前来。
“魏国公,昨夜喝得不尽兴,老朽特意备上好酒,就等着今日畅饮。”
说到这里时,那红袍老者语气暧昧,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
“这坛灵酒可不简单,主要是里面加着料,而且浸泡足有上千年,那绝对难得的大补,保管魏国公雄风大作,夜夜笙歌都不在话下。”
魏安嬉顿时间大喜,他当然知道所谓的料,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欣然说道:“血线侯,居然有此灵酒,那当然不可错过。”
“御花园夜景不错,请魏国公移步,我们也好畅饮两杯。”
“好,有人太过扫兴,寡人正不想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