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也怕巷子深。
云归暖将自己的打算跟何叔大致说一遍。
何叔是生意人,听得懂云归暖说什么,但还是面露难色,“不瞒云小姐说,你的主意很好,可是铺子账面上已经拿不出多余的银钱了。”
铺子今年就没怎么做生意,为了维持品质,得定期做新的产品,他们本来又是小本买卖,一轮一轮砸钱下去,早就撑不住了,不然也不会打算关门。
云归暖二话不说,从骨环里取出银票摆在桌子上,“这里是一千八百两银票,做一次大活动够不够?”
她还没捂热的银票啊。
何叔瞪大了眼睛,拿起银票数了两遍,真是一千八百两,云小姐哪来这么多银票!
“够,够了,已是绰绰有余。”何叔看着银票,眉头又皱起来,“只是我们不能用云小姐的钱,云小姐的好意,叔心领了。”
何叔将银票推还给云归暖。
云归暖有些不悦,这么磨蹭,“何叔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这些钱就当我给胭脂铺的投资,我也不是白送这些钱给你,如果我能让胭脂铺起死回生,何叔三个月内给我三千两便是,如果不能,就当我白送一千八百两。”
何叔被云归暖的气势吓到。
以前的云小姐一直是柔柔弱弱的,怎么突然强势起来,还会做生意了,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话说到份上,何叔还是犹豫。
“爹,机会就在眼前,还犹豫什么!”
外面进来一人,正是方才招呼云归暖的小厮,原来这人是何叔的儿子,何江。
何江同云归暖打了招呼,继续劝何叔,好说歹说,何叔终于同意了。
云归暖留下一千八百两银子和她的主意离开了,三天后百年老店何记胭脂铺要做店庆活动,他们有得忙的。
何记胭脂铺对面是徐记胭脂铺,徐记的店小二看到云归暖进去,把掌柜的叫来看热闹。
“你瞧,荣安侯府那位进去了,这何记真的要关门了。”店小二讥笑道。
前两年何记还能跟他们抢一抢生意,现在不行了,谁叫他们跟荣安侯府小瘟神有来往呢。
掌柜的也是一脸幸灾乐祸,“看好今天什么日子,算算何记还能撑多久,等何记一倒,我们就有更多的生意更多的钱了哈哈哈……”
店小二赶紧附和,一脸谄媚,“祝掌柜干翻何记,日进斗金。”
两人一直看热闹看到云归暖出来,冲着云归暖挤眉弄眼,若非顾忌她的身份,还要吹两声口哨。
云归暖不理会闲杂人等,她去街上转了一圈买了点东西才回府。
三郎已经急疯了。
“姐姐!你怎么又突然失踪了。”还以为她在大门前被人掳走了,“不是说只出门看看吗。”
云归暖摸摸鼻子,她一个人自由惯了,“抱歉,下次不会了,快到午饭时间,给你买了点好吃的。”
三郎应该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得吃点好的。
“姐姐!我在跟你说正事!”三郎气急败坏将云归暖手里的东西都接过来,“以后你不要一声不吭就消失,这里很危险!”
如果不是他不能出门,他一定跟在她身边。
云归暖笑着应道,“好了我记住了,先吃东西吧,我买了鱼粥还有烧鸡,吃完饭你记得喝药。”
都是她花“重金”买的,得珍惜。
吃完饭,云归暖铺开纸张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