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逸之把管事叫来,吩咐一番,管事连连应是,又说了善堂最近的情况。
善堂目前就一座院子,收留了冬天无家可归的人,给他们过冬,过年时云归暖和燕家都送了一批慰问品过来,现在善堂里还留下一些人,有的是实在年老体衰无处可去,有的还没想好去哪里。
不过大多数人在出了新年后,就离开谋生了。
“目前为止,总体情况都在预料之中,想着理想的方向发展。”燕逸之说道,“买地的事已经吩咐下去,到殿试放榜后应该就能看到第一批花海。”
只要没有意外。
云归暖从骨环里取出一叠药方,交给管事:“这个你拿着应急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出入善堂的人身份很杂,住在善堂里的人身子都比较弱,万一谁带了病过来,很容易传染开。”
药方是医仙走之前留下的药方。
善堂的人接过药方看一眼,上面不仅写了方子,还标注清楚病名和发病症状,其中一张药方还是强身健体用的,平日喝两碗可以预防疾病。
燕逸之看了两眼方子上的,这不是普通的大夫能写出来的,定是有多年经验的老大夫,而且说不定还经历过瘟病。
他收回视线。
两人又待了一会儿才回城,燕逸之将云归暖送到芙蓉苑门口,看着她进了大门才离去。
过了两日便是春闱的日子,春闱需要连续考三天,整个京城似乎一夜之间安静下来,特别是贡院附近,都萦绕着一股特别的气息。
春闱三天,云归暖在芙蓉苑待了三天,闭门专心写计划书。
考生从贡院里走出来的那日,云归暖也从书房里出来,她带着周易上街,又去西三街副街上走了一转,等她回来时,手里多了很多合约。
萧怀羽看着云归暖手里的一张张纸:“你将那些店都买下来了?”
她今天买了五家店,都在无辣不欢那条街上。
“不止这五家,你看着吧,不出一个月,这条街上的店都归我了。”云归暖兴致勃勃地挑着眉,她眼里有光,“明天我还得找郭管家来,再订做一批牌子。”
去年时分,她给过这些店铺一些钱,当时谈的是投资的事,现在她再给这些店铺一些钱,谈的是收购的事。
现在这一部分花的钱会多些,但没那么多,而且有了前一次的活动,谈判会顺利很多,但也不是每个老板都想把自己的店卖掉,所以花费的时间也会比之前多。
今天只谈了五家店,已经算走运了。
萧怀羽将合约拿过来看,契约上写得很清楚,老板全部转为帮云归暖掌管铺子的管事,但拿的月钱并非固定的一个数,而是每月利润的两成,如果当月没赚到钱,则可以拿一个固定数额的月钱做保底,但绝对没有分成高。
“你挺会收买人心嘛。”萧怀羽看了云归暖一眼又一眼,“京城里还没人这么玩过,难怪这些老板愿意把铺子卖给你,躺着就有钱铮,本王也乐意,云老板,你打算何时收了我呀。”
萧怀羽抱住她就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