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苏琴被苏之浩的缚仙索禁锢住,纵使不断挣扎,也只能满目狰狞地怒视着几人。
白柳儿从她身上搜出木牌,一脚踩碎,眼前的躯体立刻失去生机,僵硬如石。
“苏公子,差不多了。”少年嗓音低哑,仿佛很久都没有说过话。
白柳儿猛然反应过来,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苏之浩淡淡一笑:“白二小姐,再见。”语罢反手将许仙仙推出一丈远,抓起长剑朝白柳儿刺去。
而就在白柳儿抵抗之际,少年摁住金杯往下一沉。
金色的光芒一现,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无耻!”白柳儿见二人消失,也无可奈何,去看许仙仙的伤势,见她肩头血涌不止,难得有良心地撕下一片衣料,为她简单包扎。
“这下也好,很快就能出去了。”
许仙仙一探肩膀,大抵是房苏琴被淘汰,钢丝一块儿连着消失了。
“好厉害的法器。”
“不疼吗?还说话。”白柳儿已经考虑起如何报复苏之浩这出尔反尔的小人,却见身旁少女扶着石壁强站起来。
“你知道……小搬山阵吗,和那差不多。”她一步步走到那口泉眼旁,缓缓蹲下。
金杯在泉水中打着旋儿,下似有无尽深渊。
“刚得到金杯的时候,谷春说,任务只完成了一半。那时我们就知道,金杯还有别的作用。”
“我们尝试过用金杯盛水,或者直接把金杯投入寒泉中,但泉水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大家都说,是因为没有找到金杯的源头。可现在我们来到了源头,也将金杯放入了泉眼中,为什么,还是没有出去呢?”
“难道,还没有结束?”白柳儿想不通,“他们已经不见了。”
“颠倒境耗费了我不少力气,也是最后一道保险。”许仙仙将手放在泉眼的上方,“鬼藏根、金灯叶、锻寒水石、云华……”
“这些东西,每一件都对应着阴阳五行,起先我以为以为金杯属金,后来经卞识微提醒才发觉不妥。铁器于火中锻造,故属火。而锻寒水石和云华虽取自寒水,但实为金石。”
“那么我们要取的东西,或许并不是金杯,而是——这个。”
一团浓如黑墨的液体在她的摇晃下徐徐从杯底渗出,随着视力的恢复,眼前的事物也逐渐清晰起来。
“起先我以为那寒泉遥远,周遭又有野兽出没,不是什么善地,为防居心不良之人,便设下一小搬山阵,以金杯为颠倒,若有人强夺之,我便催动阵法,将他传至此地。”
“这样的法术并不稳固,施展起来也相当局限,但急用甚佳。”
“这样的阵法,只能施展一次吧。”白柳儿猜测。
“你要抢吗?”许仙仙真诚地问。
“算了,懒得。”白柳儿瞥了眼她的伤口,“你呢?”
许仙仙仿佛是估量了一下两人尚存的力气,轻嘶一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