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干活的人无不好奇半夏家的这卫生间,都是第一次看到把茅厕盖在屋内的,一时间都找张贵满打听,这样的建造大概花费多少,都想给家里盖一个,听到大约要几两银子的时候,大家纷纷没了兴致,谁家会为了一个茅厕花费几两银子,那可是大户人家有钱干的事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姜福贵虽说嘴上没说些什么,可这些日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半夏这盖的房子跟流水的似的,少说也花了七八十两银子了,想到之前被陈掌柜拿走的一百两银子,他心肝肉的一阵阵发疼,心里越发记恨上半夏了。
回到老宅添油加醋的给姜老爷子白话了一阵,姜老爷子只是脸色沉了沉,没有说话,姜老太太却是直接就开骂了,什么恶毒说什么,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儿也不觉得骂的是自己的孙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人与她有多大的仇怨呢。
姜老爷子并没有拦着,待老婆子骂不动了之后,才缓缓的对儿子说道:“你暂且忍一忍,这丫头如今古怪的很,我们在等等,看看她还有别的路数没,那一百两银子也供不了学理几年,若是那丫头有大造化,以后学理没考中之前,咱们家就必须要与她交好,有我这老头子在,她总归是要管一管学理的。”
“爹,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以前我还想着您莫不是怕了她,现在我明白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您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就是,就是,我的儿子,你终于理解爹了。”
姜家老宅的人这次个人明了心意,误会解除了,无比团结的开始算计半夏来。
半夏弄好了卫生间和淋浴房后,喻忠源的收尾更快了,提前一天完了工,因为上梁是看了吉日吉时的,这一天半夏也给村里帮工的几人放假了,约定好上梁宴后,给大家一起结工钱。
村民们哪有不乐意的,本来上梁后还有最后的收尾工作,迟一点结工钱,都是约定俗成的事。
因为半夏提前就跟周大爷打了招呼,这一日周大爷早早的来到了大棚的山脚下等着,半夏带了一家人包括喻忠源和暗香,小黑太过招摇,自然是不能带的,它就被留在大棚看家了。
热热闹闹的一车人,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镇上。喻忠源很久没在家里,回到镇上自然是回家去了,半夏领着众人第一站自然是去猪肉铺子,卖猪肉的大叔看到半夏,笑成了一朵花。
“这几日没见你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不是说好了两日为限,您若是有好的猪下水,就送到我指定的地方吗?”
“这两日镇上有户人家办喜事,要了两头猪,这猪下水就多了些,天气有些热了,我还担心若是你在不来,下水发臭了可怎么办?”
“那若是我没来,猪下水发臭了,你可怎么办呢?那不亏死了?”
“谁让我答应你这小丫头了呢,那我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那我来的岂不是很是适合,您还不赶紧把猪下水帮我打包好?”
卖猪肉的大叔豪气一笑,爽快的说道:“那你们得等一等了,猪下水我都放在了家中的水井中,我得回家去取。”
半夏想到还要买别的东西,也为了让买肉的大叔认识一下周大爷,她笑着把之前跟他说的地址,再说了一遍,让他直接把猪下水送过去,在送半扇猪肉过去,当场就让卖肉的大叔把银钱算了出来,把银子付了,才领着众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