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模样?”陈阳很是不解,“难道说,因为是早产所以三个孩子?”
凌崎摇头:“除了小郡主有些体弱以外,两个小郡王还算健康,王妃的情况也稳定了,只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康复。”
陈阳闻言疑惑的盯着凌崎,“那你这般神情做什么?我还以为这边需要清理所以让我跟兄弟们过来,一来发现这里你都清理好了啊。难不成是知道我们在那个皇宫里呆着不舒服,才让人把我们叫出来了?”
凌崎只是看着陈阳,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陈阳看着凌崎越来越觉得有问题,这个人平时会这么奇怪,哪次打完胜仗以后不跟他吹半天的牛,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突然就有种不好的感觉,下意识的就问了声,“老大呢?我老大呢,怎么没看到他?”
听到陈阳的问话,凌崎只觉得喉处发痛,张了张嘴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凌崎的反映像是证实什么似的,陈阳伸手一把抓住凌崎的衣襟,吼道,“你是哑巴了吗?我在问你话呢,老大呢,我老大呢!”
此时山寨其他的兄弟们刚好走过来,听到陈阳的质问声,纷纷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着凌崎等着他的回答。
看着一双双等待他回答的眼睛,凌崎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要怎么告诉这些人,他们的老大,已经离开了。
“凌崎!”陈阳怒吼着,再三追问,“你说话啊!”
凌崎动了动仍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就在陈阳忍不住要揍人时,从另一边传来了白成岳的声音,“向天,在这个屋子里。”
众人皆回头,只见白成岳站在一个屋子的门口。
陈阳忙放下凌崎,向白成岳的方向冲过去。
陈阳冲到白成岳的面前,“老大呢,我们老大在哪里?”
白成岳让出门口位置,“在里面。”便什么话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陈阳与几人一时间全拥入房间中。
进屋中,便看到雪阡倚靠的坐在床边,而向天则全身是血,安祥的睡在他的怀中。
是的,安祥。
看着雪阡目无焦距的双眼,陈阳的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怎么动也动不了,他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抖的不行,“雪阡,老大,老大他,他,他还好吗?”
最后几个字竟然破了音,说完话的陈阳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盯着雪阡,等着她的回答。
只是雪阡像是没听到一般,一动不动,就那么做着,没有任何的反映。
陈阳静等了片刻,仍不见有回应。他吃力的抬脚,一步一步的向床边走去。
距离床边也不过一米的距离,他却好像走了千万米,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累的抬脚都是负担。
陈阳在床边停下,看着躺在雪阡怀中的向天,他浑身是血,神情安祥,面上却是一丝血色也没有,陈阳心动像是停止一般,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向前,只是手还未接近到向天,就被雪阡的握住。
只见雪阡抬头,恶狠狠的看着陈阳,“他是我的!”
陈阳惊愕的看着雪阡,他从未见过这般的雪阡,而她怀里的老大这般情景也是他从未见过的:“雪阡,老大他,他怎么了?”
陈阳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因为害怕。
雪阡松开陈阳的手,低头看着向天,眼神温柔的可怕,她轻抚着他的脸颊,“他睡着了。”
睡着了?
那般让人害怕的结果在心里越来越强烈,陈阳看向一边的周大夫,只是这会,他却是连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周大夫看着陈阳以及他身边那一众与向天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看着平日里在沙场上都不会露出一丝胆怯的他们此时脸上都是害怕。
即使是心里已经猜想到那个可能,可是心里却还是不肯承认。周大夫看着他们,“对不起,我没能救回他。”
陈阳瞪着的双眼越来越大,双眼中,伤心,悲痛更多的是不能接受,“不会的,老大不可能就这样没的,他还等着跟雪阡成亲呢,他还说要再带我们一起成家立业呢,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没呢。”
看着平时的铁骨硬汉眼里全是眼泪,周大夫转过头去,不忍心看。
“老大,老大,你醒醒。”陈阳想要接近向天,却又再一次被雪阡阻止,“他是我的!谁也不许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