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气的将木床放回原地,满头是汗的他在床上坐下。那东西他分明是贴身带着的,怎么突然就丢了呢?
整个罄园里,每一条路,每一个走廊,甚至连第一处树上,他都看过了,可就是没有他要找的东西。陈阳心里很是着急,那东西若是被别人发现可如何是好?到时候若是对她的声誉造成影响他又要怎么办呢?
陈阳气的狠狠的抬手击向床面,她说的果然不错,遇到他就没一件好事。陈阳是真的害怕了,害怕那封信被捡到,里面的内容被传开了,他不介意被指着鼻子议论,成为别人眼里谈资,可是她不行!
陈阳这下想剁了自己的想法都有了,学写字就不写字,给她写什么信。给她写就写了,写完自己看完,乐完就直接烧掉就行了,反正也不会给她一直留在身在做什么?这下丢了吧。
陈阳气馁的直躺床上,他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大哥!你这是要拆房子?!”走进房间的韩子歌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惊讶的问。
陈阳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子歌,这回陈大哥闯祸了。”
韩子歌闻言问,“闯什么祸。”
陈阳坐了起来,“我……我把……”看着韩子歌认真的表情,他摆摆手,“算了,没什么事。”接着再次无力的躺回床上去。
韩子歌还是很少见到陈阳这般无力的模样,“陈大哥,到底怎么了?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吗?要不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帮忙?怎么帮?能找的地方他都找过了,“算了,没事。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韩子歌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再追问,“我是来通知你,用完晚膳去大书房,有事商议。”
陈阳点头,“恩,知道了,我会去的。”
“那我先走了。”
陈阳只是无力的点点头,韩子歌走到门口还是不放心的再次追问道,“陈大哥,你确定真的不跟我说说?”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韩子歌便起步离开了。
而另一边,裴雨凝一回到裴府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甚至连雅安、雅静都赶了出来。
拿出那封一直被她放在衣袖中信,裴雨凝竟发现自己的心跳加快到像是发病时一般,她深吸一口气就怕自己真的一个紧张就晕了过去,那就太丢脸了。
裴雨凝将信封里的信纸拿出来,展开,果然,里面的字跟外面信封上一般的丑。
裴雨凝完全没想过,里面竟是一首诗。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最后,在诗的下面写着“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
“扑通,扑通,扑通”
裴雨凝紧紧的捂住心口,怎么会跳的这么快,她,她是不是要发病了?可是这样的心跳又跟她发病时又不一样,还有脸,裴雨凝一手抚着脸,烫的吓人,她,她这是怎么了?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男子居然知道诗?居然会给她写这样诗?
陈阳自然是不知道诗的,这是因为他嫌弃他想写的内容太多,跟韩子歌学了五天都没写完他想要说的,想要表达的,韩子歌便说,根据他这些天想学的,他直接教他写一首诗,便行了。
陈阳本来是拒绝的,但是当韩子歌将诗放到他面前,他看到那么少的字时,他发现这样临摹一遍更轻松。写完后,他捂着加速跳动的心,写下最初跟韩子歌学的那几个字。
我,心,悦,你。
抄前面的诗陈阳倒没任何感觉,因为,他压根不懂,可是写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他却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