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了可是康熙依然不知道云姝在哪里。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无时无刻都在寻找她,寻人的侍卫几乎把全国上下都寻了个遍,但是关于云姝的音讯却一点也没有。
一年时间到的时候,他有去慈宁宫问过太皇太后,其实她心里头明白,太皇太后告诉不了她太多的讯息。
云姝的性子她是明白的,既然她决定了要离开,那么自然就是不会给她们太多的信息。
太皇太后告诉他的是,云姝去的方向是南方。
可是南方大大小小的地方,全都没有关于她的信息。
他没有想过,她会彻底的离开他的世界。
他曾经那么害怕她的离去,从她离开的每一天,他都在想她。
在思念。
他们从相识到结束的回忆,又一幕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是否真的有做过那种事情,因为他知道,即使云姝真的如此做,那么一定云雾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只是他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应对,无论他做什么都会伤害到某一人。
而且他是想着云姝怀着孕,虽然冷宫环境确实不好,但是他已经吩咐了人将冷宫做了改善,养胎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样子的话对待外界也算有个交代,而且等待孩子出生的再接出宫也是有理有据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那般顺畅,并且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皇上,皇上”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康熙捏了一下眉心,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进来的梁九功。
“侍卫传话过来,有人在清水县这一带有听到关于云姝的名字,虽然没有见到真人,但是听说是一个在清水县的莲花镇里头教导一些女孩学习舞蹈的,家住在莲花镇的郊外,平时为人低调,所以才不好打探”
若不是因为这个月开始清水县的一个英雄捕快心慕于云姝姑娘,所以才在坊间有一些谈资,这才打探出来的。
当然后面那些粱九功自然是不会告诉皇上的,以他对皇上的了解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呢!
“什么”康熙直勾勾的看着粱九功,眼神不带眨一下的。
“云姝,你说有云姝的消息”康熙不敢相信的看向粱九功。
“是的”
粱九功笑着点头。
“快带朕去”康熙兴奋的喊道。
门外正在奉茶的敏娴在殿门外听到消息的时候,心中开心不已。
云姝,当初听闻云姝的消息的时候,她还觉得不可思议。
为此还难过了许久。
后来也是无意间听皇上一直在寻云姝的下落,才知道云姝并非真的离开,这才安了心。
对于敏娴来说,云姝是很特殊的存在,她是第一个帮助她的人,那种实质性的帮助,也是之后不断无意间给她关心和爱护的人
“皇上,清水镇在最南边的一个很偏僻地方,咱们现在就准备去吗?需不需要准备什么”毕竟地方还是很远的,所以粱九功觉得还是需要准备一下的。
“好,你去安排一下,一定要安排妥当来,明天这个时候出宫,就以微服私询的名义”
“知道的”粱九功弯了弯腰,然后退了出去。
康熙在大殿之上左右徘徊,他现在的心情特别的激动。
他找到她了,一年零八个月,总算让他找到她了。
只要找到她了,那么一切都不算晚。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从来没有哪一刻,他有现在这般的兴奋。
皇上在偷偷寻云姝的消息宫里头没有人知道,因为他安排的都是自己的亲信,所以现在寻到了,康熙是真的觉得无比的开心。
他找到她了,总算。
皇上在离开宫之前去了一趟慈宁宫。
“皇上,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太皇太后原本准备休息了,皇上过来了这才又穿上了衣裳。
“皇祖母,孙儿找到了云姝的消息”
太皇太后愣了一下,然后又微微笑着。
“哦,在哪里呢!”
“最南边”
“她去了那么远,难怪你这一年多都找不到她”太皇太后轻轻一笑。
“朕会把她带回皇宫里面来”康熙坚定的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你觉得她会想要回来吗?”太皇太后看着她的孙儿。
她的孙儿,遇上过两个女人,一个她厌恶至极,而另一个,她虽然欢喜。
只是,这两个女人,都不适合皇上。
所以太皇太后并不希望云姝回来。
她不希望看到皇上为了一个女人而这幅面貌。
他是成大事者的君王,而不是为了小情小爱便不能自己的俗人。
“皇祖母知道的,孙儿很爱云姝”
“可是,你从未信过她,你可知道,她是死心到了极点才会痛下决心离开的”
“可是,孙儿从未想过让她离开,让她受到伤害”
“你不想,但还是让她受到伤害,并且是极大的伤害”
“皇祖母,你也不希望云姝回来吗?你不是很喜欢她吗?为何如此”
“皇上,你错了,不是哀家不希望她回来,而是她不会想要回来,你可知,那日她走之前,她曾告诉过哀家”
“什么?”太皇太后去过冷宫?这简直太不可思议。
“原以为,一年多的时间能够让你放下她来,于是没有打算说的,但是现在想来还是应该要说的”
“什么”
“那日,哀家去看她,以往她也很素净,但是那一日,在哀家眼中,她好似是没有任何血色的透明人一般,仿佛只是一个空壳子空空的在那里,看到哀家过来的时候才有那么一丝丝的精神。”
“可是,朕派在哪里的人以及白克都说她的身体并无大碍”
“身体没有问题,只是心灵有了一些问题罢了”
“可是....”康熙原本还想反驳一些的,但是他发觉,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
“她说,让她离开这里,她已经在这里快喘不过气来,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伤心和压抑。她说原本为了皇上,她可以接受这里的一切,可以慢慢的适应所有,她觉得只要能够陪伴在皇上的身边,那么一切就是值得的。你知不知道,那一天,她不停的哭,眼泪不停的流下,她说,孩子从她身上离开的那一天,痛的她蜷缩在地上打滚,直接晕了过去。”
“若不是白克来的及时,她就这样一个人躺在地上无人能知。大冬天的,若果真的这般,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孩子更是别想要了,但也是幸运白克来了,帮了她。”
“但是她说,这一切的痛苦,都比不上皇上不信任的那一天,身体上的疼痛与心灵上的,总是不一样的。”
“可是为什么她什么也没有和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