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潋嘴巴一撇,赶忙对着三清道祖一拜,然后脚一动闪身到了千洛的边上。
天君虽嘴巴上呵斥白潋,可心中却是暗暗高兴,然面子上毕竟要过得去,因此到底还是向三清道祖走进几步开口道:“道祖切莫见怪,白潋这孩子打小便是这般说话没个分寸,都是本君未曾交好,待此间事了定回去好好惩戒。”
这话一说,三清道祖到底不好说什么,只好将头一转再次看向千洛:“孙子管没管好我尚不敢说,可这孙女,天君着实是未曾管教好。”
天君脸色越发的沉,声音也带了些冷意:“道祖这是何意?”
“哼!”三清道祖冷哼一声,脚步一点点向千洛靠近,“何意?身为天=天姬却深陷魔道屠仙界同门灭凤凰一族,之前天君已寻不到人为由头不肯降罪着天兵拿人,而今人就在此处,且她方才出手时周身魔气涌动,天君为何还迟迟不下令?”
白潋悄咪咪的挪了半天,眼看着就要挪到千洛身边了,一听三清道祖的话,心里头的火便有起来了,回头就是一阵呛声:“祖师爷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仙界与魔界虽有旧怨,可近些年来魔界一向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为祸六界之事,祖师爷总不能不分青红找白见着魔界的人便要抓起来吧!”
三清祖师被这么一呛,脸顿时便黑了下去:“抓不抓的不由你这个小儿说了算,纵使她入魔之事天君不可追究,然屠戮栖梧谷乃是族中幸存者亲眼所见为证,箐瑶乃是本座弟子,如今她阖族惨死于天姬之手,我这个师父总要为其讨回些公道。”
天君到底是没有开口的机会,白潋的嘴巴不是一把的快,手指头朝着仍旧坐在地上的碧褚一指便开始理论:“您可是祖师爷,判断事情怎能仅凭一面之词,她说千洛屠了她全族你便信,那我还说她凤凰一族勾结冥界呢,您可信吗?”
“你......”
三清道祖在仙界位份极高,各路仙家见了无不恭敬守礼,而今碰着白潋这么个不分尊卑肆意妄为的,一时气的满脸通红,衣袖一甩就朝天君发难:“如今这天宫竟是连个尊卑都不分了吗,诸位长辈都在,竟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在这里指手画脚。”
天君听的正欢被三清道祖这么指桑骂槐的来这么一句,便只好挂上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将白潋一通骂:“你父君不在,你倒是越发混账了,怎可对祖师爷这般无礼,还不速速退下,再多嘴就给我回殿中反省去!”
白潋暗自朝着三清道祖翻了个白眼,脚步又朝千洛那边挪了几步。
众仙家瞧着此时的情景,到底是不敢说话,一时四周便寂静了下来,天君见状便开口道:“其实白潋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并非本君偏袒吾孙,只是栖梧谷之事,到底只是碧褚等人得到说辞,如今洛儿也在,不如听一听她是如何说的?”
众仙家纷纷附和:“不错不错,听听天姬是怎么说的!”
天君见众人应承,便将视线又转向三清道祖:“祖师爷觉得如何?”
三清道祖到底也不能不让人说话,便只好点点头。
天君见状将视线转向一时未发一言的千洛身上,看着这个让他念了几百年的身影,一向威严的天君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洛儿......”眼看着还有几步就要走到千洛身边,天君开口唤了一声千洛的名字。
感受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和那声带着颤抖的呼唤,千洛突然开口:“她说的没错,栖梧谷就是我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