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想一下课便看到卿酒酒,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好好好,等我跟爹爹处理完李府的事情,我就去名堂门口等你。”卿酒酒无奈,只得同意下来,兀自去给顾清打了一桶热水去围房之中让他搓澡去。
谁知这回顾清竟是摇头,推脱道:“阿姊先去洗,我伺候阿姊吧,没有我伺候阿姊能洗好吗?”
以前,顾清是厌恶死了要伺候卿酒酒。
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怎地卿酒酒就一身城里头大小姐的臭毛病,干什么都要他伺候,伺候不好还要落一身毒打。
也不知从何时起,自从卿酒酒发生了变化的时候,他便不用再伺候卿酒酒沐浴了。
可是不用伺候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好似伺候卿酒酒本就应该是他的事情。
卿酒酒一听拳头就硬了,耳根子也红起来:“你这个臭小鬼,成日都在想什么,我有手有脚会自己洗,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就真的先去洗了。”
顾清窘迫挠着头:“阿姊先去,不然一会时辰就不早了!”
卿酒酒这才拿着干净的衣物进了围房,有些气愤将衣物扔在一旁。
可恶啊,原主究竟对这个当弟弟的做了什么,就知道让人伺候她搓澡,简直无耻至极!
顾清在外头借着微光继续温书,不多时便觉得有些微微的发凉。
好在他让卿酒酒先去沐浴,否则越晚风便越大。
现如今卿酒酒要赚钱养家,那身子可千万不能病了。
沉思片刻,顾清起身站在围房前,果然夜风微凉,吹得猛烈。
卿酒酒洗完出门,丝毫没有感到风有多大,还有些疑惑。
当真是奇怪,她方才在沐浴的时候可是亲耳听见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以为是狂风来袭了。
看到熟悉的人站在围房门口背书,一篇《大学》已经背得要差不多了,想来明儿抽查定能得到先生的夸奖。
谁知顾清是个不经夸的,刚在心里头说完他的好,他便开始背得磕磕绊绊了。
“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天下平.”
卿酒酒叹气一声,道:“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阿姊!”顾清眼内有光闪烁,惊喜看着卿酒酒,“阿姊也会?”
卿酒酒有些得意,那是自然,她在二十一世纪可是文武双全的。
“好了,赶紧进去趁早洗,晚些的时候水便会发凉没有现如今这么热了,别着凉了。”卿酒酒揉了揉顾清的鸡窝头,满意走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顾清也不知为何突然回了脸,拿着书同手同脚就进了围房之中。
两个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夜风吹起卿酒酒衣裙的下摆。
丝丝凉风钻入,卿酒酒猛然回神。
今夜的风,原来竟是这样大?
方才顾清,是在给她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