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挨了打,心里头怨气多了,自然看的便多,在这些细微的地方,他早就发觉了不对劲。
当时若不是卿酒酒太愚蠢,他定是早些跟卿酒酒提出来的。
后来乔氏管家之后,二房明显没这么挥霍了,一切用度如旧。
且他常常能够听见二房那头传来争吵声,便想到这里头究竟有多浑浊了。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三婶婶接管管家权的时候还头疼过,说账目算不上呢。”
如此一来,卿酒酒便大致明白事情究竟是如何回事了。
“那咱们就不要打草惊蛇了,不如将计就计,明儿一切如旧。”
卿酒酒已经想好了对策,谁知躺下之后依旧是久久不能够入睡。
她想着既要当场人赃俱获,又要想法子将事情捅出去挽回生意的名声,想得几乎是整宿都未合眼。
还未鸡鸣,卿酒酒便躺不下去了,起身便走到灶房里头去。
她还可以留意着周围,并未发现任何一人跟出来,倒是二房已经点了烛火。
卿酒酒只当没看见,她还记得二房最是好吃懒做,不睡到日上三竿是绝对不会起来的。
卿耀天亦盯着差劲的脸色出现,他不清楚昨儿夜里顾清跟卿酒酒的对话,看到卿酒酒起这么早还吃惊起来。
“酒儿怎么来得如此早了?今日要不还是到铺子的灶房去吧?”
“不可。”卿酒酒坚决否定下来,“昨儿说不定是巧合呢,铺子的灶房生火麻烦太大了,爹爹过来帮把手吧。”
看卿酒酒坚持如此,卿耀天只得叹了气,如同昨日一样帮着卿酒酒干活。
一切准备就绪,卿酒酒忽然捂住了肚子直呼:“哎哟,肚子疼,爹爹你且等我一会!”
她一溜烟就跑了出去,朝躲在暗处的顾清点点头。
不多时,顾清顶着一鸡窝头出现,看上去还未睡醒的模样上去便拉住了卿耀天:“伯父,我总觉得还有些不舒服,不如你再陪我去找那个赤脚大夫来吧?”
卿耀天一听顾清有些不舒服就着急起来,昨儿夜里他可是挨了袁氏好一顿骂,赶紧抱起他来就朝屋外走。
岂料还未走出去便被顾清挣扎着下来,拽着他躲到一旁去,看到卿酒酒也在不远处看着。
“你们这是作甚?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
卿耀天满脸雾水,不知两个孩子要做什么。
顾清连连捂住了卿耀天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
“伯父一会便知。”
果然如他们所料,李氏点着烛火偷偷摸摸进入灶房之中,小心查看四周之后不知从袖子中掏出什么来洒在这上头。
卿酒酒当即抡起木棍就冲上去,毫不客气就给她一棍:“二婶子好早啊,不知要对我的饼做些什么呀!”
那木棍打在李氏的身旁,发出清亮的响声。
李氏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吓得手里一抖,整包白色的药粉都抖落进去。
“二婶婶,你这是在作甚?好端端的,你吃饼就吃饼,作甚还往里头加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