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恰好走出来,听他这么问便道:“就是你祖父还在家中,你伯父伯母在做生意,你二叔三叔方才出去了,然后就剩下咱们了。”
一个老人,两个小孩,一个女眷。
怎会这么巧合。
顾清皱眉,拉上卿酒酒赶紧回到屋中关紧屋门,不安道:“阿姊,我总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平时二叔三叔虽说懒了些,可是该去地里的时候还是要去的呀,怎么了?”
卿酒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顾清小心凑到窗前望了两眼,外头的天色不早了,亦在渐渐黑下来。
“回来的路上,我总觉得有人跟着咱们。林中的鸟群受惊就是一个不好的预警啊。”顾清这会连窗都关了。
卿酒酒仔细想了想,还是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林中鸟群飞起是常有的事情,不算什么,会不会是你太累了?我看你们学堂的夫子还挺严格的。”
卿酒酒只当是这孩子累着了,上前探探他的额头,好在没生病。
“阿姊!”顾清着急起来,“你今儿在城里有没有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些告诉我。”
看他这样紧张,卿酒酒也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毕竟顾清在她看来,有时候心思比她还要细一些。
之前好几次在卿老鬼的面前,两个人都是靠眼神交流便明白对方的意思。
可每次卿酒酒都是靠猜的,能够猜中顾清的意思全凭运气。
看来顾清的心思确实比她的细些,能够注意到她注意不到的事情。
“你还记得吧?我在城里,认识了一个叫柳飞燕的姑娘,她是平宁县主的女儿。”
卿酒酒沉思起来,将今日在酒楼里吃饭,然后又去见了段老爷的事情都告诉顾清。
“那个段老爷说起来就气人,他不仅坐地起价,还总是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卿酒酒的眉头都要拧在一块了,光是想到那眼神她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个段老爷的家世如何?”顾清问。
“好得很,大户人家,生意人,重要的是从他的话中我好像还知道他跟柳家应该是勾结在一块了。”卿酒酒大胆猜测起来,“官商勾结,这可是要命的事情。柳家既娶了平宁县主那便也算半个皇亲国戚了,这是何必呢。”
“还不是为了钱。”顾清鄙视,“阿姊说什么?他的目光让你不舒适?”
“可惜了,我忘记跟飞燕打听一下这位段老爷的为人了。”卿酒酒懊恼地一拍脑袋。
顾清立即就明白过来,甚至有了不好的猜想。
估计多半,这个人是惦记上他的阿姊了。
那不成。
“阿姊,今夜不管你去哪里,你都要叫上我,哪怕是夜里出去出虚恭,你也要叫上我!”顾清紧紧握住卿酒酒的手。
卿酒酒可没想这么多。
段家家大业大的,总不能为了她一个乡野丫头,从城里跟到乡下来。
更何况她长得又不咋地,段老爷什么美妾没有,何必贪图她一个乡野丫头。
不过为了安抚顾清,卿酒酒还是笑道:“知道啦知道啦,阿姊答应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