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牢夫人费心,我自会想办法的,夫人若是害怕因为我影响了飞花楼的生意,我明儿不来就是了。”
说完,卿酒酒便很是硬气转身,丝毫不被张夫人的胁迫所影响,抬脚就走。
张夫人在后头看着她离开,人都傻住了。
她气愤给了桌子一掌,瞥向角落:“听清楚没有?人家不屑跟富察家还有张家扯上关系。”
富察琅玥缓缓从角落中走出来坐下,脸色同样不好看。
没想到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卿酒酒竟然还是这样冥顽不灵。
“哼,固执。跟咱们富察家作对,对她、对顾清、对卿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富察琅玥的火气逐渐上来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给过她这样的气受。
向来都是她施舍别人,何时她的施舍都没人要了。
“姑娘,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那个卿酒酒,是个硬骨头。”张夫人道。
富察琅玥冷哼一声,朝兰花扔了个眼色:“还能怎么办?无非就是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去,将这件事继续散出去,要让城中、镇子中、村里,人人皆知的地步!”
兰花没有任何犹豫,掀开窗融入夜色之中。
张夫人却轻轻把玩着茶盖,问:“这样当真可以?毁了一个姑娘的清誉,难道她就会跟着你走了?”
“清誉?”富察琅玥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你太不了解她了。从她从卿家走出来做生意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在乎什么清誉了。”
张夫人想了想,好似确实如此。
她当初抛头露面做飞花楼掌柜的时候,那些东西于她而言都是身外之物,可有可无的。
“好了,辛苦夫人了,之后的事情还需要夫人多多帮助。”富察琅玥朝张夫人行完礼便离去。
张夫人直摇头,眼底带有几分不解望着富察琅玥离去的身影:“曾经她也是个礼数周全的姑娘,如今为了家族利益,竟也这样出手重伤他人了。”
卿家内。
卿酒酒可谓是浑身都不舒适,从回到家中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闭门不见人了。
外头传来顾清唤她的声音,听着还有几分焦急:“阿姊,你快开门,出大事了,祖父让你过去呢。”
能出什么大事。
无非就是她的事情罢了。
卿酒酒是满心满眼的不情愿,懒洋洋起身去给顾清开门。
见她脸色不好,顾清大致就猜到卿酒酒也知道了那件事情。
“阿姊,对不住.早知我今儿早上就该跟着二叔去,会不会是二叔无意间说漏了什么?”
卿酒酒摇头:“不,幸好你没去,这才让人疑惑城中谣传的卿家到底是哪个卿家。”
顾清也觉得是此意,好在卿烈天鲜少出村,也就只有几个村里人还识得卿烈天。
“走,咱们去听听祖父是怎么看此事的。”
卿酒酒深吸一口气,知道该来的躲不掉,便索性不躲了,直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