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要不是因为有了孙王氏的事情,想来富察家要下手也是难的。酒儿,你觉得眼下应该处理你父亲的事情?”卿老鬼问。
卿酒酒也很是为难,她经商上是一把好手,这些心计真是为难她了。
她仔细想着,富察氏好歹也是大家贵族,敢当街抢人,想必许多人都看到了。
如此说来,富察家就不敢明着动手伤了卿耀天分毫,否则这便是一个把柄。
这一个把柄无论落入谁人的手中,想必将来都能够让富察氏全族好好喝上一壶了。
“娘亲,你把当时富察老爷的话说说看,他究竟是怎么说的?”卿酒酒轻声问袁氏。
袁氏叹气一声,回忆起来。
“还能如何说?当时街上如此多人,他硬是抓住了你父亲的手,说是他家女儿跟你交情不浅,要请你父亲到府中去吃酒,晚些回来。”
卿酒酒怔住:“晚些回来?多晚?如今都已经天黑了啊。”
“我也不知道多晚所以才急着回来告知你们,父亲赶紧想个办法吧?”袁氏哀求着卿老鬼。
卿老鬼平时看着懒懒散散的,关键时刻脑子比谁都清醒,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他捋着自己的胡子沉思起来,道:“总之,咱们是没法去报官,也不能硬闯富察府。”
“什么?还不能报官?他们富察家仗势欺人,都当街把大哥拉走了,还不能报官这算什么道理?”卿烈天坐不住了,为卿耀天鸣不平。
“你蠢货!”卿老鬼骂起来,“你好生想想,他们富察家都说了是请去吃酒,难道他们不会做万全的准备?”
经卿老鬼这么一点,顾清倒是明白了许多,附和起来。
“祖父说得对,富察氏是大户人家,古县令不敢轻易动他们的,就算是入府搜查只怕也只会看到他们真的在宴请伯父吃酒,这样一来反而显得我们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了。”
卿烈天这才恍然大悟,似懂非懂。
他烦躁甩头,直道:“得,你们懂,你们好生谈。要是我,我早就论了斧头就上门去,反正我是个粗人,不怕他们议论。”
顾清瞥他一眼,无奈摇头:“二叔是不怕,可不管是你一个人去还是我们都去,代表的都是整个卿家。”
“对,咱们要是强闯,那更不合理了。说出去,还是咱们卿家不识好歹,说不定传得多难听。”眼下,卿老鬼也开始犯愁起来。
卿酒酒紧咬着下唇,这果然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情。
她好生想了想,想起柳飞燕叮嘱她的话,那富察琅玥的心急和手腕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既然如此,她何不反着来想。
把卿耀天强行拖走,他们卿家一旦急了,就会上门去要人。
问题就在于,究竟是谁去要好些?
卿酒酒扫视屋内众人,两个女眷排除,二叔三叔更不可能,至于卿老鬼更不可能。
如此一来,便只有她同顾清了。
卿酒酒抬眸望过去,正巧碰上顾清同样的眼神。
想来是姐弟二人想法一致,相视一笑朝卿老鬼道:“不如就让咱们去富察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