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天摇头,斟热茶递过去给卿酒酒:“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大人的事情,我也鲜少过问,有些还都是少爷告诉我的。”
“也罢。”卿酒酒没有多问,自顾自的吃着酒。
没过多久,顾清就走进来了,看到王同天跟卿酒酒有说有笑的,醋意便生了上来。
“好啊,我听说公子跟贵客姑娘们不喜欢,连小倌们也不喜欢。”顾清不高兴坐下来,满脸不悦盯着王同天,“这不,只得亲自来伺候贵客了,不知贵客想要喝点什么?”
“客人说了,爱喝雪顶含翠,这华院的茶水也忒不讲究了,用的都是陈年旧茶。”王同天接道。
卿酒酒抬眸看过去,她记得她并没有跟任何人刻意提起过她爱喝什么茶,为何王同天会记得如此清楚。
顾清也跟着望过去,抬手就给他一拳:“臭小子,你不好好看书学习,倒是记得阿姊爱喝什么茶,袖口爱什么花样,出去待着!”
王同天知道顾清这是生气了,无奈之下只得走了出去,他的确是有意要激怒顾清的。
毕竟顾清对卿酒酒那意思大家伙都看在眼里头呢,也就王同天担心以后顾清考取了功名,真的娶了长孙家的庶女,拆散一对璧人。
“你这是作甚呀,小孩子口无遮拦的,你还跟他计较啊?”卿酒酒疑惑起来,又好笑又好气。
“小孩子?阿姊不是说了吗,他实际也不小了,算起来年纪该同我一般。”顾清特意提醒起来,要不是王同天体内那一抹毒药,谁把他当十一二岁的孩子。
卿酒酒没有多说话,问:“富察家交代的事情办完了?”
顾清点头:“办完了,你猜是谁来了?”
卿酒酒:“谁?”
“三王爷那边的,相爷来了。”顾清道。
门外站着的王同天忽然收紧了双手,推门进来。
“公子,姑娘,外头太凉了,我还是进来坐着吧。”
顾清对他是更加不满意了,冤道:“你怎地这般没有眼力劲,罢了,阿姊我们赶紧回去吧。你一个女儿家来逛青楼,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卿酒酒抓起桌上的糕点就扔过去:“甜腻腻的,粘牙,还堵不上你的嘴?”
顾清一躲,那糕点落地沾灰了。
三个人才上马车没走出多远的路,忽然就被人拦了下来。
外头正下着大雨,车夫眯起眼睛问:“来者何人呐?此乃富察家的马车,还要赶回去呢。”
“我知道是富察家的人,相爷特命我来问贵客安,不知贵客是否方便见面?”那头传来一个压抑的男子声音。
谁都没有注意到,王同天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脸色大变。
卿酒酒疑惑掀起帘子,隔着雨幕她也着实看不清楚那头站着的人究竟是谁。
可对面之人,却将马车内的三个人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