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都进来,怎么回事?尤其是你,天儿你的脸色真的跟见了鬼一样,手给我。”
卿酒酒抓住王同天的手就开始给他把脉,脸色难看。
“你这是受惊过度的表现啊,怎么回事?”
王同天脸色发白,看上去尤为不好,想了又想,才问:“我知道你们跟富察家的关系不好,但在我开口之前,我想知道你们跟富察家究竟发生过什么。”
姐弟二人相识一眼,猜测这极有可能跟王同天的异样有关系,顾清道:“你能保证咱们说了之后,你也能如实相告吗?”
王同天:“卿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想必也到了我该报恩的时候。”
卿酒酒点头,沉思着该从何处说起,仔细想来,这一切的渊源都源自于顾清在名堂里头的名声,只得从此处说起。
渐渐地,王同天大致也了解清楚了,明白富察家要的只是一个优秀、听话的门生,而顾清家世不好,又好摆布,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难怪自从他被卿酒酒救回来之后,他就总觉得卿酒酒似乎跟整个富察家都有些格格不入。
虽说明面上大家都过得去,但惺惺作态的勉强和真心实意的交流,王同天还是看得出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的。
“竟然是这样……”王同天喃喃自语,“我目前还无法告知你们全部的事情,只能说相爷身边那人是个刺客,从河北回上京的道上,他要刺杀七皇子。”
这可是惊天大事。
卿酒酒大惊一场,拿起一块糕点就塞入王同天的嘴中,顾清立即反应过来,朝屋外走去。
好在这些日子他们南院还算安分,周嬷嬷也鲜少过来,富察家已经将他们南院的眼线撤了许多。
“还好,你方才说话的时候周围都无人,否则咱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清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一手扶住额头勉强镇定下来。
卿酒酒总觉得这样说下去不是法子,万一什么时候隔墙有耳,他们全部要完蛋。
无奈之下,她只得想出个法子来,如同往常那般催促二人去念书,实则是叫他们二人将纸笔准备好,几个人准备用书信来交流。
卿酒酒执笔问王同天:“你如何得知是他要刺杀七皇子?你同七皇子是什么关系?”
王同天回道:“我原是七皇子身边的侍童,是跟着七皇子回上京来的,准备回到上京城时在客栈,七皇子跟身边的侍卫被那位刺客刺杀,我被下了安息散。”
顾清震惊,拿起笔:“空口无凭,何以为证?”
王同天:“无凭无据,也许证据要等到我们出发去西凉那日才有。”
卿酒酒反应过来,从顾清的手中抢过笔:“你的意思是,七皇子和西凉太子交情不浅,西凉太子见过你?”
王同天:“正是。”
姐弟二人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阴差阳错之间,他们居然救回了七皇子身边的侍童?
重要的是,那刺客是相爷的人,相爷如今跟富察家交好。
这当真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