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仍旧争辩:“可是大人,听说当时在那老夫妻家中并没有发现婴儿的尸体,这就说明他们应该是把孩子带走了才对吧。”
顾清想想老汉这句话说的也有道理,那这些强盗带走这个孩子干嘛呢?难道是拿去卖钱?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说不定,这个孩子现在还活着呢。
顾清又问盲女:“你当初生下孩子,可还记得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小莲痛心答道:“大人,小莲当初可不是个瞎子,我眼睛是想我儿子哭瞎的。我记得很清楚,我儿子右手的手背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是圆形的。”
顾清点头:“本官记下了。我会尽快替你寻找孩子。”他仔细观摩了她半天,看这小莲是生的模样秀美,但是也不像是那水性杨花之女,就问她:“小莲,你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为何不肯告诉你的爹爹。”
小莲悲愤哭诉:“大人,小莲不敢欺瞒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看她模样不像是说谎,都惨淡到这种地步了,根本没有包庇对方的必要,如果有那她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小莲,你今天要对你说的话,负责,等下本官会让你父女二人签字画押,如又欺瞒,本官定不轻饶。”顾清说的一点没错,他是比其他县令年轻了些,但是如果真的敢欺瞒他,别欺他年纪小,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吃苦头。
两人连连点头程是。
顾清又问小莲:“那你怀孕之前,可去过什么地方,跟什么人接触过?”
小莲想想又说:“我记得我怀孕之前,因为母亲过逝,我哭的太过伤心,然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后来帮助给我娘下葬的亲戚阿城哥来看过我,迷迷糊糊喊我吃饭,我太困了。就喝了一碗粥,然后没多久他也就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当我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自己的衣服不见了。身下有血,我以为来了月事。后来我就怀孕了。”小莲撞着胆子说了出来。
她这么已将顾清明白了,小莲他爹也明白了。
“傻孩子,你被他给侮辱了。你怎么不早说。”老汉又气又恼。
“爹,我也不知道。我没证据啊,当时我还小,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小莲又哭。
顾清完全听明白了。小莲这是被人给下了药了。
顾清又追问了一些其他的细节,这才让两人签字画押。各自散去,接着又审讯了一堆鸡毛蒜皮的事情,无非是谁家牛又丢了,谁家鸭蛋又被谁偷了之类的。
为防止阿城逃跑,顾清已经悄悄派人衙役便衣去阿城住的阵子里抓人了。他这才得空到阿娣房间看看她,卿酒酒问他案子的事情,他才把这件事跟阿娣说了。
卿酒酒一惊,想起白天那叫做释恩的孩子手背上刚好有一块青色的胎记!心道,不会这么巧吧。
随即将今日所见与顾清说了听。
顾清惊道:“阿娣,不会这么巧吧。你确定那个小沙弥的胎记是青色的?”
“没错!”
“在右手上?圆形的?”顾清追问。
“正是!”
卿酒酒异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