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子和阿香都走了,只剩这狗崽子不能不管,可我家娘子现在的情况……”田崇为难道。
“那先养在我院子里吧,”卿酒酒抱着小团子,说道,“我会看好它的。”
“多谢卿姑娘了。”田崇道。
几人直到天亮才收拾好孙老头子的遗物,田崇留在山上,卿酒酒和顾清下山。卿酒酒将狗崽子带回县令府喂食,顾清则前往丧葬店铺叫人办葬礼。
狗崽子不知饿了多久,卿酒酒找了点鸡肉捣碎了,放在碗中,狗崽子三两口就给吃完了,摇着尾巴眼巴巴地看着卿酒酒。
卿酒酒被萌化了。
吃饱喝足后,狗崽子便躺在卿酒酒腿上沉沉睡去了。
这狗崽子长得不似寻常的狗,小脑袋斜斜的,且口吻呈楔形,嘴长且结实。毛发短却浓厚,头大口宽,眼睛小小的,倒像只狼。
卿酒酒想起前世见过的狼狗,莫非这狗崽子的父亲是只狼?
也并非不可能,这孙老头子常年住在山上,除了阿香之外,便与野生动物为伴,山上多狼多虎,野狗倒是不多。
这样想来,这狗崽子还真有可能是狼狗混血。
身旁架着火炉,晒着冬日的太阳,忙活了一晚上没睡的卿酒酒抱着狗崽子也沉沉睡去。
处理完孙老头子丧事的顾清回来,入眼便是自家阿姊抱着狗崽子,躺在院子的摇椅上沉沉睡着。阿姊的皮肤本就白嫩,如今被带着凉意的阳光晒着更显柔和,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呼吸长而稳定。
而那狗崽子显然也睡得极为舒心,小爪子搭在卿酒酒的腿上,缩成一团睡着,时不时发出嘤嘤声。
若是一辈子皆是如此光景,那该多好。
顾清轻声走到卿酒酒身边蹲下,一手轻轻撩起卿酒酒的碎发,望着卿酒酒熟睡的侧颜,久久出神。
那狗崽子听力倒是极好,听到了顾清的动作声便醒了,抬起小脑袋瞥了一眼顾清,便又低头接着睡了。
卿酒酒一睡就到了午后,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毛毯,便知道是顾清回来了。
睡前还在怀中的小狼狗此刻正在银杏树下刨坑呢,见到卿酒酒醒了,便停了小爪子的活,兴冲冲地跑到卿酒酒脚边转圈,精神满满地叫了两声,小尾巴不住地摇晃着。
卿酒酒笑着将小狼狗抱起:“吃饱睡足有精神啦,在做什么呀?”
也不知小狼狗是不是听懂了,晃着尾巴“汪”了一声。
卿酒酒往银杏树望去,地面的雪已经被挖开了,雪下的地面被抛出一个坑,里面是新鲜的狗狗排泄物。
“哟,小爪子这么锋利呀,冬天这么硬的地面都给你挖个坑出来施肥呢。”卿酒酒伸出另一只手点了点狗崽子的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