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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西街的高楼云集不同,东街上小贩众多,当街叫卖声不断,热闹非凡。
吴晨先去钱庄换了一百铜。买了生活所需,估算着白泽漆的尺寸买了两件成衣,当然糕点是不能少的,一路上看着喜欢的小零食挑挑拣拣,等她准备回家背篓里已经装满了。
“泽漆,我回来了,今天的药喝了吗?我给你带了栗子糕,还有麦芽糖。”吴晨弗一进门,见着白泽漆懒洋洋的晒太阳,抬脸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她摸索着拿到一根木棍,忽然想到“对了还有这个,当当当,冰糖葫芦,这个我特别喜欢,今天看到了特意给你买了两串,拿去尝尝。”
白泽漆伸手来拿,吴晨的嘴角又深了些,赶紧把外面的油纸撕开递给他。
他犹豫了一下,尝试着咬了一口。饴糖的鲜甜混着山楂的酸在口腔中扩散,惹得他眯了眯眼。
“怎么,酸的吗?应该不会吧,那老太婆可是给我保证不好吃包退的……”吴晨说着有些不确定,她拉过白泽漆的手咬了一颗山楂“还行啊,不是很……”酸!!
我刚刚干了什么?!!
吃得一手好豆腐可还行?
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没了吴晨的絮絮叨叨,院子里骤然安静,无奈檐角的燕子不甘寂寞,叽叽喳喳喧闹异常。
白泽漆淡然收回手,连带着手中的冰糖葫芦。“很好吃。”
接着若无其事的吃着第二颗。
本来僵笑的脸听见自己的名字被白泽漆淡淡道出,骤然舒展开,嘴角的梨涡越发深了:“嗯,好吃就好。”
“……这时辰也不早了,我去做饭!”
白泽漆一手随意的翻着桌上的东西,心跳如鼓。
被吴晨碰过的手依旧麻麻的,没有被异性触碰的难受恶心,手背上一片冰凉,衬得那处皮肤越发痒起来。
他也不去挠,就这样任它痒着。
……
“洗手吃饭了。”
片刻之后吴晨端着碗走出来“吃完饭你就试试衣服,我也是看个大概,你要是试着不合身再改。”
白泽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经意间拽了节浅青色布料出来,听吴晨的意思,这是买给他的衣服。
他拿起衣服展开,寻常款式胜在厚实保暖却不显臃肿。
白泽漆将之折叠好放回去,来到餐桌前。
桌子上摆着骨油熬制的肉粥,炒了两个蔬菜一个荤菜,白泽漆不用尝都知道咸淡可口味道适中。虽然偏远小城中没什么女子远庖厨的说法,但厨艺如此好的却也少见。
第一次见面,她口无遮拦百般嫌弃,对他没有好脸色;再次相见,她变得谦虚有礼笑脸相迎,还给他买甜甜的糕点。
明明是个贪色好赌之人,几日相处却和他保持距离,分房而睡……
他反而有些看不透她。
吃了八分饱,白泽漆便停了进食。他的胃现在娇贵得很,一有不如意便要闹腾。
吴晨也不劝,自然的将白泽漆剩下的饭吃了干净。
食物很珍贵不能浪费,吴晨是这样说的。刚开始他还有些不自然,后来也就渐渐习惯。
收拾完碗筷,吴晨见着柴房的干玉米忽然眼前一亮,爆米花也是甜的,给白泽漆做零嘴挺好。
院外一阵喧闹,吴晨装了一小盆走出来,见是几个小童在门口跳远。
白泽漆朝她看过来,目光落在白白胖胖的爆米花上。
“来尝尝看,我专门给你做的,喜欢以后常给你做。”吴晨期待的看着他,将爆米花递过去。
白泽漆捡了一粒吃了,又捡了一粒,香脆甜美,入口便没了。“辛苦妻主了,我很喜欢。”
吴晨更高兴了,她连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这个叫爆米花,做法超级简单,以后我都给你做。”
外面的小孩儿闻着味儿,一个个在门口探头探脑,见白泽漆吃得起劲,馋得都快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