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后空翻躲过狼狗的獠牙,吴晨瞅准攻击节奏,冲上去抓住它的两只耳朵,翻身上了狼背。
她双腿紧紧盘住狼腹,左手抱紧狼脖,左手手肘用力击打着狼头,痛得它使劲跳跃甩动,企图将背上之人摔下来。
可无论如何也没法将吴晨甩下来,它又转动脖颈,想要将束缚它的那只手咬断吞食,以报此恨。
却不想此时正有肘击袭来,生生将它的左眼锤爆!
狼狗嗷的哀嚎一声,伏在地上抽搐起来。
吴晨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看着地上颤动的畜牲,难免起了怜悯之心。
她从内衬上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料,草草帮它缠了一圈便也算仁至义尽。
起身再看文菲,她狰狞着面孔,已是怒不可歇。
“你敢伤我的狗,我要你偿命!”
捡起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的钱袋,吴晨拍了拍灰尘重新揣进怀里:“随时恭候。”
吴晨擦了擦手,走近白泽漆“泽漆,让你等久了,有没有吓到。”
“妻主小看泽漆了,就是有些担心你。”他拿出随身手帕,递给吴晨让她擦擦。“再说,我隔着帷帘也看不真切。”
“没吓着你,那便好。”吴晨放下心:“咱们回吧,回去我给你做爆米花。”
“好。”
而后便当文菲不存在,直接牵着毛驴走人。
文菲站在原地,眼神阴霾可怖。
三儿见人早就走没影了,小姐依旧不见动静,她也不敢提醒,只抖着身子缩在一旁,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忽然,文菲几步冲到‘小奴才’面前,一脚踢在它的肚子上“没用的废物,废物!”
本来就有伤在身的狼狗疼得嗷嗷直叫,却没得到主人怜悯,换来的唯有拳打脚踢。
“这不是还活着嘛,为什么不趁她蹲下时咬她?啊?废物,没用就给我去死!”
一众仆从静若寒蝉,听着昔日最得宠的宠物哀嚎,恐惧着,担忧着,想着自己将来的结局。
胆大的木着脸,胆小的含着泪。
日复一日,麻木着然后死亡。
发泄一通后,文菲整了整衣领:“去,把驼子找来,我有事要她办!”
……
确定身后没有尾巴,吴晨骤然卸了装出的淡然。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浊气。
“幸好她们没追上了。”
白泽漆看着她:“原来妻主居然会功夫,我都不知道。”
“我以前跟过一段时间镖,那时候偷偷跟着副镖头学的。”吴晨面色自然,看来这借口早在路上想好。
“原来如此。”话音从帷幔中传出,平平淡淡,不做任何猜想。
白泽漆:“我听说妻主之前受了伤,为何之前不还手呢?”
吴晨悄悄附耳:“你不知道,我那点拳脚都是偷学来的。”
“那副教头并不知道我偷学她的,不然还不得将我打残了扔出去。所以这手艺不好在人多的地方招摇,再说我哪里知道她们会下如此狠手。待想还手时,已然为时晚矣。”说完还叹了口气,是个悔不当初的样子。
白泽漆看了她两眼,不再说话。
……
到家之时已近酉时,吴晨牵着毛驴去还,白泽漆抱着猫坐着休息。
来此数日,白泽漆从未进过厨房,吴晨也并不苛责。
没想到在这倒是过上了饭来张口的生活。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独独没学过是这种结果。
怀中的猫儿开始有些躁动,有气无力的喵喵叫着,想来是饿了。
白泽漆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这种幼猫该吃什么,只能先喂些温水,他第一次盼着吴晨早些回来。
幸好,吴晨没让他等太久。
听了白泽漆的问题,吴晨答到:“这种小猫最好是喂奶,可惜我们这里没有哺乳期的牛羊。”
“也没关系,我去煮些粥,顺道把我们的晚饭也解决了。”她低头挠了挠猫儿的下颚:“小猫儿,今天就先将就下,明天姐姐给你熬米浆。”
“姐…姐?”白泽漆丹凤眼都瞪圆了些,他难得意外,还是第一次听人跟动物称姐妹。
“额,习惯了……对了,咱们给它起个名字吧,总不能一直猫儿猫儿的叫。”吴晨边说着边撸起袖子往厨房走,自以为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名字吗……”
有了名字就有了牵绊,这不是个好兆头。
……
两人协力将小猫喂了八分饱,才给它清洗了毛发,将打结的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