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听说我国与厄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按理说她们即便不欢迎也不该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吧?为何她们的态度如此不友好?”
吴晨抓住机会想多了解一些厄诺的情况,至少不至于像之前一样抓瞎。
“……”白岑枫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叹着气道:
“我与厄诺族长燕珑算是旧识,不止我还有一些人,当初也算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出于一些原因他独自北上,后来就再无消息。
如今见到他才知道他原来是厄诺族人,没想到多年后再次相见会是在这般场景之下……”
难怪陛下这些年一直放任厄诺族在她的眼皮底下,恐怕她早就知道燕珑的身份吧。
“那就更不应该呀!”
吴晨不打算八卦什么,只是听白岑枫这话她和厄诺族长还是朋友,不说好酒好肉相待也就罢了,怎么还给人关大牢了?
“这……”白岑枫有些难以启齿。
她抹了一把脸,可是该了解的情况还是要了解。
“燕珑有一独子,前些日子贪玩偷跑出去就……就怀孕了。据说是被一个鸾人花言巧语骗了,如今整日以泪洗面,所以……”
所以也不怪人家现在一看见鸾人就像看见杀父仇人了。
吴晨有理由相信,要不是看在白岑枫的面子上,可能她们一到人家的地盘就该进狼群的肚子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还指望厄诺族保护她们回御北,这下好了。
别指望了,还是想想怎么全须全尾的出厄诺吧。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蛋玷污了人家的小白花?
吴晨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混蛋让她尝尝满清十大酷刑的滋味!
第二日。
就在吴晨想着:越狱的话迷香她娘有该怎么搞钥匙的时候。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少族长,抓的人都在这儿了。”
少族长?
吴晨精神一震,小白花怎么跑大牢里来了,他不会是被人骗了不甘心专门找人泄愤来了吧?
这位少族长整个人掩在烟青色的大麾里,半张脸都被毛绒绒的帽檐盖住,只露出了一点精致的下巴。
腹部微微隆起,被大麾藏着看不太真切,只能确定是怀孕了。
“知道了,下去吧。”
语气平缓,倒不像是来发气的。
就是这音色婉转,勾人心弦,让吴晨莫名觉得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守卫瞧着有些不放心,不过到底还是退了下去。
“听说我阿父又抓了几个外人,没想到里面还有熟人。吴晨小姐,别来无恙啊。”
熟人?
这声音真的好熟悉,可吴晨偏偏想不起来。
她皱着眉打量着木墙外的人:“你是……”
他脱下帽子,笑吟吟的瞧着吴晨:“如何,这回总记得了吧?”
吴晨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意萃楼的花魁?!”
燕信皱眉,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称呼:“吴晨小姐贵人多忘事,吾名燕、信!下次再见可不要忘了。”
“你认识?”
白岑枫犹疑的盯着吴晨,不由怀疑那骗了燕信的人不会是她吧?
“不不不!不算认识!”
唯恐丈母娘误会,吴晨回答的可谓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