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御北暂时安全,那这吃的反而是最好解决的问题。
“那就好办了,我们进山吧,各位姐妹有认识路的吗?”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答了话:“我大概认识,但是我就进去过一次……”
“行,劳烦赵鑫姐带路了。”
赵鑫有些惊喜,没想到只当初组队介绍过一次,吴晨就记住了她的名字,不由得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好好。”
“走吧,进山!”
几息之后,几人的身影被密集的树林吞噬,只余下散乱的脚印在原地。
渐渐被细雪覆盖。
……
“未若柳絮因风起。”
白泽漆立在檐下看着这场冬日的初雪,不由得脱口而出。
“撒盐空中差可拟。”
听见一人接这一句,白泽漆回头看过去,原来是赵蓁。
“县主?”
赵蓁抬手伸向白泽漆的头顶,被他躲开了。
她也不生气,固执的伸手从他头上捏下一片雪花,不一会儿就化成了水。
“沾上雪了小心感冒。我怕你一个人害怕,所以过来看看。”
白泽漆垂眸:“我没事。倒是军中情况复杂,县主应该很忙才是,不用顾虑我一切以大局为重。”
“我刚来你就要赶我走?若是换做她……呵,我在说什么,你便当我没说吧。”
赵蓁揉着泛青的眼睛叹气:“昨晚我们商讨了一晚上,今早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你不会在这儿呆多久,你放心不会让她误会。”
话说到这份上,白泽漆若是再赶她,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未若柳絮因风起,撒盐空中差可拟。真怀念小时候啊,我还记得有一次也是初雪你堆了一院子的雪人,还不让下人打扫。”
白泽漆点点头,他也记得,为了守着雪人不被破坏,他还染了风寒烧得很厉害。
是赵蓁哭着去求的太医。
他也很感谢她。
白泽漆抬手去接纷飞的雪花,冰凉凉的小花,好看得紧。
“阿晨告诉我,这些雪花很奇特,每一片雪花都有着独特的花纹。她说,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雪花,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人。我以为她说得很对,你看,它们果然每一片都不相同。”
“是吗?你没有见过所有的雪花,怎么能断定没有相同的,你不能轻易下结论。”
白泽漆忽然就失去了讨论的兴趣,他缩回左手想将化掉的雪水甩掉,却被赵蓁抓住了手臂。
“县主!”
赵蓁以为自己看错了,此刻她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拉住白泽漆的手想要确认清楚。
袖子拉上去一点,手腕上本该有一粒如血般鲜红的朱砂,如今却空空如也。
“你!”
这一刻,赵蓁差点没忍住给白泽漆一巴掌。
“你这个!”
白泽漆强抽回自己的手:“县主,请你离开!”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有没有想过!”赵蓁抓着白泽漆的肩膀,几乎是在咆哮。
后悔愤怒的情绪充斥整个胸腔,让她恨不得立刻提剑将吴晨捅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