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自吴晨听了那药的作用,她真是又气又急,黑着脸逼白泽漆说出解决办法。
“没有办法,千丝毒已经转移到我体内。不过你放心我暂时还是安全的,但你若是出了事,那我便吞了五凤草同你一起去了。”
瞧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吴晨就气不打一处来!
关乎生死之事,岂能如此儿戏?
“我去找干娘想办法,无论如何都得把毒解了!”
说完也不管白泽漆的反应,转身就要出去。
见吴晨此番不像是说说,白泽漆撑起身朝着她喊了一句:“你即便叫了她来我也不见她!若是不信就带着她闯闯这将军府!”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知道白泽漆铁了心,吴晨真是气急。
可这再急再气又能如何,打不得骂不得,除了依他还能如何?
如今只能干坐着,独自生着闷气。
“阿晨,你就要出发了,当真就不打算理我了?”
白泽漆得了胜,见好就收自然要给吴晨一个台阶下,他可不想吴晨带着怨气离开。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你为何不能想想我也担心你!
此次出行原本就凶险可你身上还种着毒,若是不小心沾了五凤草的毒汁,再没有解药就是神仙也难救!
更何况,这因本就是我种的,如今到了我身上,也算是因果循环。
若我真的……也是我活该。”
听白泽漆这话,吴晨哪还强硬得起来:“胡说什么呢,以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都过去了。”
“你还怪我吗?你该怪我的。”白泽漆苦笑一声。
一看白泽漆眼睛都红了,吴晨哪里还坐得住,忙缓了语气低声安慰,哪里还记得方才自己在气什么。
她还没意思到,自己早已被夫郎吃得死死的。
“天色将亮了,妻主。”
“嗯,我该走了。”
两人紧紧相拥,谁也舍不得先放手,可再不舍得总归是要走的。
“泽漆,我知道你向来有主意。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一句,一定要善待自己。请你自私一点,好吗?”
白泽漆轻笑道:“你这人,他们都说我这个大公子目中无人任性得很,你整日在外难道都没听过吗?”
怎么会没听过,可白泽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会比她这个天天呆在一起的人更清楚?
一个人时他总是过分安静,周身都散发着孤独和不快乐。
所以吴晨总不愿意离开他身边。
“任性吗?那就请你再任性一点吧,我只要你快乐。”
“有你,我便快乐。”
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等我。”
当天,北城门忽然一阵骚乱。
一群流民模样的人神色惶恐的堆聚在城门口久久不肯离开,守城卫阻挡不下被一小股流民冲破屏障逃了出去。
守城将得知消息,发了好大的脾气,狠狠责罚了当日值守的卫队。
“公子,她出去了。”白夜低声报告。
“嗯,知道了。”
白泽漆闭着眼躺靠在院里,今日难得出了太阳,暖融融的太阳照得人昏昏欲睡。
“公子……”
“还有何事?”
白夜犹豫了片刻:“公子,你为何要骗她?”
“我并没骗她。”不过是藏了一半罢了。
“对了,信送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