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声音再大点,整个纯朴镇都听见了!”
……
王福年总算走了。
林希带着苗妙妙来到了书院后头的一处马场。
里头良驹不少。
“这里都是老师的马。”
“老先生一把年纪了,还能骑的了?”苗妙妙说罢,瞧见男人脸色微变,立刻道歉,“抱歉哈!我并无恶意。”
“无碍……这里的马儿现在都是书院里的师兄弟在骑。”男人恢复脸色,从马厩里牵出一匹棕马,“此马性情最是温顺,大人用这匹吧。”
苗妙妙抚摸着油光水滑的鬃毛,嘴角上扬:“老先生年龄虽长,但是这些马儿都正值壮年,自然要让像先生那样年轻人骑了。”
这话也不知戳中了他何处,林希执着缰绳的手失力一扯,扯痛了马儿,马前蹄子跃起,差点踩上苗妙妙。
少女身形飘逸,轻松躲过一劫。
她佯装害怕地拍着胸脯,用十分做作的声音道:“刚才吓死人家了~”
这声音让她本人也差点吐出来。
男人安抚着棕马:“苗大人,刚才是鄙人失礼了。”
马儿不耐烦地打着鼻息。
“看来脾气再好的马,也有会耍性子的时候。”
苗妙妙耸了耸肩膀,“今儿个还是不骑马了。”
“那鄙人送大人回去……”
“哎!”少女抬手止住他,“本官听说有一本书专门将骑马的,叫《御马十术》,不知林先生博览群书,是否看过?”
“不记得了……”
“林先生必定知道书院中谁有这本书吧?”
男人又摇头。
少女蹙起秀眉:“不对吧……我可是听说林先生前几日刚借了这本书……”
“大人许是听错了,又或许是告诉大人的那人说错了,鄙人从未借过此书。”
看着对方如此信誓旦旦地回答,她也只能停止追问。
只是这本书她那天亲眼见到卓子平放于曹时凉的桌上。
而且口中亲口说是林希师兄借走的。
难不成这书院里还有第二个林希师兄?
只不过是一本书而已,他为何要遮掩?
他刚才若是大大方方地承认,苗妙妙也许就不会起疑心。
可这家伙偏偏在欲盖弥彰!
曹时凉一案,她总觉得少了一样东西。
萬长林有动机,但是他的一些行为却不自洽。
就比如为何要将曹时凉的尸体放入自己店门口的水缸中,而提高自己的嫌疑。
难不成这家伙会以为,这样做官府就不会怀疑他了?
而剩下的人如果杀人抛尸,却合理的多了,但是没有动机。
杀人动机……
酒馆老板的动机是张大根。
那他们当中的动机会不会也是张大根?
苗妙妙想到这儿,便立刻问及林希认不认识张大根。
男人不假思索道:“那人不是前几天意外坠楼而亡吗?这事儿整个纯朴镇传得沸沸扬扬。”
“就是他!”少女故意将话题引开,“牢里的那个就是为了给张大根报仇,这才筹划了前日的杀人计划!”
“不过……”她捡起落在地上的红枫叶,逆着光看,暗红色叶脉如同血脉一般,“我却一直无法将张大根与曹时凉联系在一起,这二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
“要说交集……”男人饱含深思的双眼看向她,“卓子平与其来往频频,此人专爱向他借书。”
居然还有这事!
少女留下一句“告辞”,便跑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