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现在莫长章在跟祁寒说什么?”
祁白顺着萧玉燮的目光看去,“别人的事,莫要操心”
“我猜一定是不应该为皇后请求,不应该答应皇上的条件,不应该如此冲动”萧玉燮想到祁寒那个冰块脸被莫长章疯狂追问时的表情就想笑。
果不其然,莫长章三连问,问的竟然与萧玉燮说的一无二别。
“舅舅,我意已决,此行路途遥远,还望舅舅多多照顾母妃,莫要再让她出什么差错。”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莫长章对与这个从小就有自己主意的外甥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还要回府收拾行李,就先走了。”说完,祁寒便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圣上此次拿皇后开刀,矛头莫家,圣上估计想要借此收回莫家兵权,却没想到祁寒横插一脚,兵权自然是收不回来了。但他莫家的兵权就是为了帮祁寒争夺太子之位,如今祁寒到了偏远之地,他们也要早做打算,为其铺路。
祁寒走的那天,林千秋去为他践行,毕竟两人还是有些交情的,于是她也象征性的送了些东西,全都放在一个木匣子里。
林千秋还特意嘱咐,到了漠城再打开。
祁寒也确实遵守,一路上让人好生照看。他北上去了漠城,因北边天气太冷,冻死了不少牛羊,大漠蠢蠢欲动,总是大祁境内骚扰沿线的大祁子民,祁寒此次前去,便是镇压。皇子的身份确实降低了北境人民心中的不安,再加上祁寒的布局,外族人骚扰的也就少了。
但是大漠遭受损失,离之较近的漠城自然也好不到哪去,食物紧缺成为了一大难题。
这时,林千秋送的木匣子便起了作用。漠城缺水,因此作物不好养活,这里的居民一方面接受临县,朝堂的补给,一方面通过牛羊交易换取食物,这种方式远远不足以漠城的人过上好日子。而林千秋送的便是她在京城闲来无事时,从一本生僻的作物书上看到的,适合生在较干旱地区的作物种子。
林千秋从小生活在西北,那里的情况虽说比漠城好些,但气候情况还是十分类似的。所以林千秋一直想找到如何让北方的居民能够三餐无忧的方法。故此,才发现了那本作物书。如今她先行送给了祁寒,希望作物书上的方法能够行之有效。
在祁寒离开之后,虽然皇后禁了足,但她的手段仍然可以不断的从宫内渗出,对他们产生干扰。再加上朝堂上老顽固的反对,还有一些坚持不肯改变的商户,在用他们的手段进行抗议。
商业改革确实改变了不少平民的生活,开始做起来小买卖,不少的农户也不再单一种田织布,而是做起了小买卖。甚至有的农户将自家的田地卖出了一部分,作为经商的本钱。当然,这也只是少数,毕竟,这些农户是将田地看的比生命还重的,即使买卖还是要留个一两亩。毕竟,有了田地,也就有了安稳的日子。
农民靠天吃饭,如今即能耕田种地又能做些生意,生存的风险小了不少。
可是,也正因如此,农田易主,投入商业,可缺乏经验,若是一股脑的扎紧商业里,易经商失败,最后成了佃户,失了田地,也还是靠种地过活,反而生活更难过了。
萧玉燮和祁白经常会想,促进商业改革究竟是对是错,他们不清楚,也没有答案。因为他们是先行者,没有谁能给他们适当的指引。
商业改革就像那石缝中的小草,趁着绿意生长,丝毫不知道等待它的究竟是什么。
但祁寒的离开,无疑使得祁白成为最受重视的皇子。不少的重臣也开始趋炎附势,祁白不堪其扰,着实令人头痛。
朝堂上如此,而一心想要经商的林千秋自然也正脑仁疼。眼瞅着冬天马上过去,冰面已经开始融化,滑冰场自然是开不下去了,所以便要想些新的休闲方式,让这些京城贵胄打发时间。
就在林千秋思来想去的时候,祁寒的一封书信给了她灵感。
信上祁寒说,他觉得林千秋的礼物十分有用,打算再开春之时便号召士兵和民众一起种植。
林千秋读了信之后,灵光一现,不如就在‘方圆’的空地开辟出几块农田,让那些富家子弟做做农活,体验一下‘人间疾苦’?而且收获之后,还能送回各府,让那些贵胄们尝尝自己亲手中的瓜果蔬菜,岂不妙哉!
林千秋越想越觉得此时可行,只待春天来临,便可开始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