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如约来到京都,美名其曰是为了奠基大祁的水利工程,其实完全是被萧玉燮庞大的财力砸出来的,不仅如此,他还即将要拥有一个名满天下的弟子,一想到这事,他就止不住的偷笑。
“玉衡先生…”
“玉衡先生…”
萧玉燮连唤了几声,玉衡仿佛没听见般,思绪飘忽…
萧玉燮一大早就来接了玉衡,应玉衡的需求,寻了京都最好的酒楼,最贵的吃食。结果饭菜一上来,玉衡就说先不唠正事,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结果吃完之后,就开始神游太虚,丝毫不在状态。
“玉衡先生!!!”
写字凑到玉衡的耳边大喝一声,玉衡这次把思绪拉了回来。
“哎哎哎,在呢,小点声”玉衡揉了揉自己耳朵,不满道:“你这年轻人,中气儿挺足啊,差点把老头子的耳朵震聋。”
“先生您可说错了,刚刚唤了您那么多声,我还真以为您的耳朵有了什么问题呢。”写字满脸写着不高兴。这次爷花了大价钱请来这个玉衡,他还真以为是什么大师,好酒好肉的招待着。结果这人吃相粗鄙,丝毫没有文人气质,亏得他还到处打听了一番,得到的结论无一不是好话,如此看来,坊间流传并不可信。
“没有问题也被你吓出问题了!”玉衡又咬了口鸡腿,“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无非就是让我收祁白为弟子,让他借一下我的美名。”
“正是此意。”萧玉燮为玉衡斟酒,“写字他规矩松了,我回去定要好好调教,还望先生海涵”
“少爷”写字不满道。
萧玉燮微微侧头,正在抱怨的写字,对上了自家世子爷清冷的眼神,原本不满的话被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默默的低头,手指绕着自己的衣襟。
他家少爷好凶…
“无妨,无妨。”玉衡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丝毫不介意,“不过,你不怕我没有真才实学,给你搞砸了这事儿?”
“先生既是泰斗,我又怎能因别人的言语,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况且先生只要出现便是定海神针,能定人心,已然达到目的了。”
“哈哈哈哈”玉衡将鸡腿放在面前的碗中,“那我争取让你这银子花得值一点。”
说完,玉衡便要起身离开。读书急忙问道:“先生要到哪里去?”
“累了,你们安排我住哪了,快带我去”玉衡打了个哈欠,“刚吃饱有点犯困,我要眯一会儿”
读书了然,立刻言道,“先生的住所就在回头面见圣上的庄园里。”
玉衡听到这话,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读书。
读书似感受到了玉衡的意思,“先生住在庄园里,可先了解一下环境,到时更舒服些。”随后又道:“先生放心,这个庄园,目前正是京都大火的‘方圆’,环境适宜,还请先生先去看看,若是不妥,我定重新为先生安排。”
“你倒是想得周到”
“这都是写字安排的,他向来擅长这些”读书并未一人揽功。“我先带先生去休息。”
“那走吧。”
两人离开后,屋子里就剩下萧玉燮和写字。
“少爷…”
“一个月不许出门,每日在府内思过,多读点书”
“少爷…”
“不许狡辩。”萧玉燮起身离开,写字赶紧跟上,仿佛只要自己跟的够快,萧玉燮就能少罚自己一点。
第二日,萧玉燮奏明圣上,说是让玉衡先生与下派的官员一起前往江南,兴修水利。
朝堂众人无一不震惊萧玉燮是从哪里请来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玉衡先生,大赞萧玉燮。
然户部尚书王斯不以为意,上前道:“臣有话说”
正在疯狂奉承的官员,收了声音,看向王斯。
“说”祁展赢高坐在龙椅上,睥睨众人,不怒而威。
“臣听闻着玉衡,书读万家,却无实践经验,唯恐纸上谈兵,并无大用。”
王斯阵营的官员遂搭上话茬道:“唯有实践方可证明此人是否有真才实学,况且此人读书多,乃坊间流传,说不定啊,都是假的”
“我听闻此人日前来到京都,衣衫褴褛,吃相极为不雅,丝毫没有文人的气质,恐怕确实是有名无实”
萧玉燮听到此言,瞥了一眼正在说话的的官员。
那位官员正侃侃而谈,突然感受到一股冷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往四周看了看,可能是二月天,过于寒冷了。
一些惯会打马虎眼的官员,此时也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
“是啊,要是并无实学,恐污我天朝威名”
“要是真有实学,为何不考取功名”
“我听闻玉衡先生此人确是颇有才学,只是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才未入朝堂”
“肃静”一旁的太监总管尖锐的声音,硬是在喧闹的朝堂之上,压过众人,冲出一条到来。
“萧玉燮,此事颇有争议,你如何作答?”
萧玉燮出列,道:“方才王尚书言唯实践方可看清此人学识,那王尚书没有实证,岂不也是口空无凭。”
“你!”王斯哑口无言。
祁展赢瞥了一眼王斯,道:“既如此,朕就亲眼去见识一下这位玉衡先生,看看他是确有真才实学还是招摇撞骗。”
“圣上,这…”
“我意已决,萧玉燮,就你来安排吧”说完,祁展赢便离开了龙椅,旁边的太监急忙喊退朝。
朝堂上的官员陆续离开,一切正如萧玉燮和祁白的预想发展,故而萧玉燮心情不错。他随处观望了一下,就看到王斯的目光,他笑了一下。
一旁有人问他说“萧世子是否一会儿便去操办此事?下官也可帮忙”
萧玉燮故意扬起声音道“本世子今儿心情好,打算先去大吃一顿”他拍了拍官员的肩膀“先走了”
王斯知道萧玉燮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更是气愤。
这萧玉燮可比他父亲难搞多了,若是长此以往纵容他发展下去,定是祁白的一大助力,恐对六皇子继承大业有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