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的子女是草原奔腾的马,是天际翱翔的鹰,他们与她不一样。
或许世俗仍旧会给予他们以枷锁,可他们的灵魂是绝对的自由。
她与嫣儿,却早就在母亲的引导之下,将自己的灵魂封锁在躯壳之内了。
那是一辈子的封锁——
若有选择,她宁愿像慕家儿女那般披甲上阵,纵横沙场。
为一国、为一城,哪怕只是为了自己的亲与友,抛头颅、洒热血,总也好过在这方寸宅邸之间,蹉跎一生。
起码有信仰,起码有归处,起码不会迷茫。
瞬息之间,萧妙童的脑内百转千回,她已退无可退,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的慕惜辞却仍旧梦呓似的问着那个问题:“萧小姐,你说我将这些写进诗里,好不好?”
“你们来对这样的诗词,好不好?”
萧妙童动了动嘴唇,有那么几息她想脱口一个“好”。
她逃避着边城那与京城截然不同的真实,却又不住的想去多了解一点。
她想知道将士们如何守住的边关,想知道春日后大漠会不会出现些许的绿意,她想见识那些她从未见识过的粗犷光景,想从其中体会到些许“自由”的味道。
但四下里的目光却让她生生咽下了那个字——这里是萧府,是桃花诗会,与会的都是世家的公子小姐。
都是京城里万千人呵护下长出的娇花,哪有人能接得住这一捧边城带着风沙味的霜雪?
倘若真让慕惜辞将这诗写出来了,所落的又何止是她的面子?
萧妙童心下苦笑,这一局她输得彻彻底底。
“慕三小姐。”萧妙童按着衣襟,略略整理了思绪,放软了音调,“您说的这些,若能写进诗中自然是极好的。”
“可今儿本是桃花诗会,对诗的第一首,亦多写桃花春景——想来北境与大漠是没有桃花的,且在场的姐妹,亦非个个见识过边城的风光。”
“这多少有些……”
“不过,您本就是头次参加诗会,若无准备,不愿动笔也是理所当然。”萧妙童摆低了姿态,“我等定不会因小姐不曾动笔,便嗔怪于小姐。”
反应挺快。
慕惜辞挑眉,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萧妙童适才仿佛有一瞬想说“好”。
这倒让她有些惊讶。
“既如此,我还是不动笔为妙。”小姑娘敛眉,退回原位,顺势也给在场众人递了个台阶,“惜辞本也没有存心为难的意思,只是回京不久,当真没什么准备。”
“还请姐姐们见谅。”慕惜辞拱手。
??萧妙童总的来说……还是正常人
?她是聪明人,聪明人总是会坎坷一点
?这辈子她的结局我突然知道了,她自己讲的
?那对她来说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之前我挺讨厌她的
?今天写完了没那么讨厌了
?她是家庭悲剧的产物,家庭悲剧又来源于祖辈,祖辈来源于祖辈的祖辈……
?总之是当初第一个动了祖宗留下的风水的那个人的锅,他的贪欲带来的后果,要后人们一轮轮承担。
?还有老太傅的父母,他们锅也很大
?果然还是这种有救的、愿意自救的妹儿比较可爱
?跟慕诗嫣不是一个品种
?狗男女?
?狗男女没救,给他们多少次机会了
?呸!渣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