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说怎么穿着大些。”慕惜辞颔首,她只当他脸红是自觉“汪”的那声丢脸,并未太过在意,“你怎么还坐地上睡了。”
“没找到别的合适的地方。”墨君漓眼神一飘,府衙内倒是还有不少空着的房间,但他担心小姑娘的情况,又怕她醒了身旁没人,便没去别处。
“这么大的淮城府衙……就这一个屋子能睡人吗?”慕惜辞蹙了蹙眉,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不大对劲,但少年并未给她机会细想。
“先别管这个。”墨君漓微微正色,轻巧地掉转了话锋,“阿辞,你怎么会突然跑江淮来?”
现在暂时不是讨论那些问题的时候,他更在意的是,小姑娘为什么会跑来这里。
他走前分明让她在京中好好等他。
少年似笑非笑地勾了唇角,这时间那困劲与忧惧下去,压在他心头的火气便不住地向上翻涌。
“也不是太突然。”慕大国师略一敛眉,尽可能将语调放得轻松,“你走后我又重新算了番命劫,发现紫薇天垣有变……这才跑了来。”
“所以,果然又是因为卦象。”墨君漓这下是真被她气笑了,“你就因着一个卦象,便一声招呼都不打的独自跑到江淮来。”
“阿辞,你前生就已经被那卦象坑害过一次了。”少年放慢了语速,心下的火气却是愈烧愈猛。
“为什么不先给观风阁的人递个消息?哪怕是让雪团提前来送个信也好。”
“这样,我好派几个人前去迎一迎,何至于……”
何至于让她与墨书远手底下那帮杂|种打到脱力!
“雪团那么小的一只鸽子,哪能飞这么远。”小姑娘不大自在地讪笑一声,“再说……这不是见那卦中出了死相,事态紧急嘛。”
“但我府中除了雪团之外,还养了几只苍鹰。”墨君漓慢条斯理,“你将消息递给雪团,它自会带你去寻它们。”
“何况,那卦象再凶险又能凶险到哪去?你写个纸条能废多少功夫?”
“一定要这样自作主张、一声不吭的跑过来,然后再被墨书远手底下那帮废|物逼得脱力?”
“国师大人,你可真行呐。”
“墨君漓,我算的是你的命劫!”慕惜辞忽然也生了气,她只觉自己费劲巴力地颠颠跑来,反倒要在这听他的训斥,心中委屈至极,“得出来的也是你的必死之局!”
“我知道那是我的命劫,也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死相。”少年略微抬高了声调,“但这不是理由!”
从见到墨书远隐在暗处的那几个据点起他就知道了,若他依然按照前生的轨迹去防备,多半仍要遭一次灾。
可这并不是她这样不顾性命的理由。
他看着面前同样动了怒的姑娘,不受控地便想起她那日面色苍白的模样,藏在心底的魔障霎时破封而出,他骤然红了眼眶。
“可是——”小姑娘蹙眉,作势还欲辩解,墨君漓忽的扬声高喝:“慕妄生!”
慕惜辞头一次听他这样喊她,不由得怔愣了一瞬,下一息便被人拉进了怀中,温热的水迹眨眼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听见少年的嗓音带上了细细的颤。
“我差点以为,这世间又要只剩下我一个人。”
??怂怂是狗,鉴定完毕
?没睡醒是奶狗,睡醒是傻狗,发飙是疯狗
?23333
?重点是阿辞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并发出了灵魂一问
?这物种不可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