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帝高居于龙椅之上,冷眼看着这一众朝臣们闹了个沸反盈天,只觉他们像是群夏日里吵闹至极的知了。
这就是他乾平的朝臣,这就是他乾平百姓们的父母官——他瞅着殿上众人或尖刻或虚伪的嘴脸,无端便觉得他们可憎至极。
这些人当年刚踏入仕途的时候,分明还存着一腔沸腾的热血,揣着颗为国为民的赤胆忠心。
可惜那些热血与忠心,大都教这时光与权势给消磨得所剩无几啦——
帝王闭目无声叹出口气来,台下的王梁见这时机正好,忙凉飕飕出声补上一刀:“侯爷,您可是朝中与五殿下最为亲近之人——”
“现下您都想这么久了,还是半点头绪也无吗?”
“抑或说……您当真是知情不报,有意——欺瞒圣上?”
“胡闹,老臣岂敢欺瞒圣上!”祝升闻言不禁又一次大变了脸色,他重重摔了朝服的广袖,继而端着笏板,冲着帝王深深一揖,“陛下,老臣方才想了许久……觉着三殿下他确实颇有嫌疑。”
“只那嫌疑终归也只是嫌疑,我等当前并无切实证据,能证明此等叛国之举,实为三殿下所为……”
“老臣以为,陛下不若将此事交由刑部与大理寺一同查处,待查出了确切实据,再下令抓人也不为迟。”
“刑部,大理寺?”王梁听罢霎时嗤笑出了声,“这等叛国大案何其难查,如今此案已被翻上了明面,早已是打草惊了蛇。”
“若将之交由刑部和大理寺,还要等到案子查明方可抓人……侯爷您这不就是等着那犯错之人动手销毁证据吗?”
“侯爷,这等糊涂,可犯不得。”王梁说着,转眸扫了眼那看祝升犹如在看傻子一样的叶天翰,眉梢微抬,“宁王殿下,微臣想请您仔细回忆回忆,除了您与您麾下之人,这两国之中,可还有旁人能指认这犯了错的皇子?”
“别说,本王刚刚听着诸位大人的一轮,好生想了一番,还真想起来一个。”叶天翰应声攥拳假咳一声,而后拱手对着墨景耀行了个礼。
“陛下,叶某刚才记起来,当日向外递送了贵国慕国公行踪之人,并不止叶某一个。”
“彼时两国战事初歇,叶某身为皇室之人身在寒泽,自是去不得乾平,是以,叶某能向外泄露的,有且只能有贵国国公爷启程的时间及所选的大致路线。”
“至于聿川那头……叶某记得,当初那人曾在信中说过,离聿川约莫五十里处有一小城,名叫随聿,那地方的官员已被他在年初时换作了自己人。”
“他让叶某只管放出国公爷回国的消息便是,至说后续,随聿那头,他们自有人接应着继续向外送信。”
??昨天忘了哔哔了
?其实老三比老五靠谱
?但是他不敢表现自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