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脑仁突然间隐隐作了痛,他闭了闭眼,随即动手打开了那只布包,其内摆着的一摞书信,并上玉坠玉印,登时便跃入了众人的眼帘。
墨景耀的眼珠微凝,他伸手把那印抓了,放在掌中,细细把玩了起来。
云璟帝垂着眉眼,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过印面上残存着的红泥,他指腹触到了那印上稍显锋锐、显然是被人刚刻就不久的刀痕……
片刻后忽的眼神一厉,将那金纽玉印重重地摔去了殿中。
“铛——”
那印堕地鸣声刺耳,尖锐的棱角磕在殿中,霎时便碎下一块角来。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帝王觑着那玉印,本就发沉的面容这时间更是仿若滴墨,他定了定神,随手抓来两张信纸,粗粗翻阅一遍后,转而拎上了那只玉坠。
“寒泽宁王,若朕没猜错的话,想来这玉坠,便是你当日与那皇子结盟用的信物罢?”云璟帝说着把那坠子递给了俞德庸,后者立马遣人将那玉坠拿下去给叶天翰过目。
在殿中闲闲等了有个两刻的华服青年见此不由得微微挑眉——看来那倒了霉的五皇子,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他亲哥哥给他做替死鬼啊。
就是不知道,这乾平帝王对此又有些什么样的看法。
叶天翰想着微抬了眼睫,初初定睛便瞅见了墨景耀对他打过去的那点小小眼色。
见状他瞬间意会,并颇为识时务的懒洋洋吊了声线:“不错,这确实是叶某当日赠予那位皇子的信物。”
“只不过,当初他在信中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贵国五皇子墨书远,叶某便也一直将他当成了贵国的五殿下,并不知晓这东西怎会到了三皇子手中——”
“想来,许是有人怕事情暴露,撒了谎吧。”叶天翰道,一面拿余光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廖祯。
没记错的话,这人是与先前那个啥啥侯一起的,此事显然也与他有着逃不离的关系。
“嗯。”帝王颔首,少顷后挥袖示意俞德庸将那些信件分发出去,之前显然动了怒的面容,这时已然恢复了原样。
“诸位爱卿,你们对此事又有什么看法?”云璟帝淡声问道,叩在扶手龙头上的五指微微紧收,指尖亦被他捏得泛上了青白。
“这……这应当是畏罪自戕罢?”某刚看过信件的朝臣迟疑开口,话音未落他便已得了满堂的附和。
“是,是,微臣也觉着像畏罪自戕。”
“虽说三殿下与五殿下近日被陛下下令禁了足,但王爷昨儿傍晚押着人回京的动静也不算太小。”
“即便殿下们出不得府门,许也能自守门的禁军们嘴中听到些只言片语……”
“三殿下又惯来性子莽撞,听闻王爷归京,自知自己此番是在劫难逃,一个冲动之下,夜半自戕了,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自戕,总归是还能留得他皇子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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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好像手速有所恢复。
明天挣扎一下看能不能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