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问过县里的大夫,都说那种情况下根本就没可能把人救回来。
管家明白了,“那小的去门口候着。”
赵香柚跟古郎中慢悠悠地走到秦家,路上,古郎中一直在考问她背书的情况,边考问还边给她讲解。
这孩子非常聪明,学东西快,只可惜是个女孩儿,不然还真有可能传承他的衣钵。
嗯,赵香柚虽然说是他的徒弟,但古郎中并不没有将她当成传人。
毕竟女孩子将来要嫁人,学再多东西也不过是个后宅妇人,这一身本事也就白学了。
管家在门口等得焦急,瞧见一大一小走过来的人儿就立刻小跑着迎了过去,“哎哟,古郎中,劳烦您快着些呀……”
说完,他就要去抱拖后腿的赵香柚。
赵香柚侧身避过,又哒哒哒地往前跑,管家原地尴尬,古郎中笑着加快了脚步:“调皮!”
甭管咋说,被赵香柚下了面子的管家见古郎中加快了脚步,就把心中的不喜给压了下去。
不压咋的?
他还有资格发火不成?
主屋里的药味儿很重,瞧着床上躺着的秦玉栋,赵香柚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个儿的眼睛。
这瘦不拉几眼眶子乌漆嘛黑的人是秦地主?
他明明是个胖子啊。
这甩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若是放到现代,必定震惊减肥界!
所以,他在监狱里到底经历了啥人间惨事儿?
不过……
看见他这般惨,赵香柚还是十分开心的。
小孩子不会遮掩情绪(故意的)开心就表现在脸上,秦玉栋气得脸都黑了。
古郎中十分诚(敷)恳(衍)地道歉:“对不住了,我这小徒弟年岁太小,不懂事儿。”
秦玉栋便是再不愿意,也要给古郎中一个脸面,谁让他的伤病在人手上捏着呢!
他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我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
古郎中帮他把脉,把完脉秦地主就要将手收回去,却被古郎中一把给抓住了,他笑眯眯地对赵香柚道:“柚儿,你记得为师教你把脉的方法吗?”
赵香柚点头,然后便十分上道地举着小手,细嫩的手指搭在了秦地主手腕儿的脉搏上。
认真的样子在秦地主看来却是十分的滑稽可笑。
最重要的就是,秦地主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赵香柚把了很久,这个时间让秦地主有了种天荒地老的感觉。
“记住这个脉象了么?”等赵香柚把完脉,古郎中就问。
“记住啦!”赵香柚严肃地回答道,可再严肃也是个奶昔昔的丫头,不管啥模样都是可可爱爱的。
“秦老爷的脉象表现出他有肾阳虚……等状况,这些情况会导致男子不举,yang萎,遗尿……等症状表现……”
屋里,秦地主的隐私一个老的敢说,一个小的敢听敢记。
秦地主恨不得将脸撕下来埋地里去!
他觉得古老头就是故意带着赵香柚来恶心他的!
其实吧,他真的误会了,古郎中这人吧,便是没将赵香柚当成传人,但赵香柚既然拜他为师,而且拜师的时候他也跟老太太说得够明白的了,医者无男女……
所以,他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