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院正听了就道:“这套针法起的作用不大,她的病情太过于严重。”
“若是使用你曾经用过的开颅之术,你有几分把握?”
娄院正说完,阎夫人也紧张地看向赵香柚,赵香柚道:“开颅的话三成把握不好不坏,一成把握能让病人开口说话或者是手脚有反应,但有七成的概率会失败!”
“老夫人的情况跟之前做的那一例病例不一样,之前那位老太太只有一处淤堵,可是老夫人淤堵的地方有点多。”
她这么一说,阎夫人就露出十分失望的表情,当然这表情不是针对赵香柚,是针对老夫人的病情。
她没忍住掉了眼泪。
“这可这么办?”老夫人跟活死人似的这么躺着,这种折磨简直,要她说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作人媳妇的,怎么能让婆母去死呢?
这是大逆不道啊!
赵香柚道:“我的这套针法若是寻常大夫施针是效果很小,但是我从小就习了一套独门内功心法,可以帮助我行针……”她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诌。
这位老夫人光扎针是没用,还得用精神力给她一点点疏通。
娄院正:……
娄大夫:……
这个范畴超纲了啊,他们学都没法子学啊!
相当绝世名医还得大小练习内功,这就……他们上哪儿找师父教他们内功?
还是独门的?
真是忧伤!
“先给老夫人行针一个月看看吧,我尽量让老夫人能恢复说话。”
阎夫人闻言立刻握着赵香柚的手:“那就辛苦赵小大人了,辛苦您了!”
只要能说话就好,能说话人就不会憋着!
床上躺着的老夫人闻言浑浊的眼睛也亮了亮,总算是有个大夫说可以治她了!
虽然这个大夫年纪小,可是看娄院正等人对她的态度,这个小女娃一定是有本事的!
赵香柚净手给老太太扎针,娄院正观她扎针的手法不断点头,这手法太熟练了,而且干净利落,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赵香柚将针扎完了,就集中精神力去疏通老太太淤堵的经脉,牛毫一般粗细的精神力‘咻咻咻’地扎着淤堵之处,一秒之内起码扎个千儿八百下。
她的额头开始冒汗,脸色开始发白。
而床上的老夫人也轻哼出声。
她这一声轻哼把所有人都惊呆了,老太太自从失语一来,就愣是一丁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过。
人家别的中风老太太还能哼哼唧唧几声儿,她就跟哑巴了一样。
“娄院正,一会儿你帮我取下针……顺便……顺便开一张药方……”
“紫草,去请少安哥哥来!”脸色煞白的赵香柚说完这两句话就晕了过去。
阎夫人吓坏了,忙命人将赵香柚抱到隔间的榻上躺了。
娄院正亲自帮她把脉,把完脉就道:“应该是给老太太行针太过耗费……耗费内力,所以力竭晕倒,不碍事儿,让她休息一会儿。”
他想说是太过耗费心神,可想起小丫头说的独门内功,临时改口为内力。
可以说老先生是十分的机灵。
秦少安匆匆赶来,看到晕过去的赵香柚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