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柚有理有据地瞎掰:“钱大叔,有时候这钱要有命挣钱也要有命花。
我家偷偷买点恶铁已经是把脑袋摘下来挂在裤腰上玩儿了,若是让人知道了我家还有极品恶铁,并且能源源不断地锻造出这种恶铁……您觉得我家会是个啥下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到时候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都不可能容得下我们家!”
“但我这个人心眼儿小,自己个儿不能拥有的东西也不想别人拥有,那还不如毁掉的好!”
“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钱老虎心说这是啥爹娘才能生出这么一堆妖孽来?
别说,他冷静下来想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但这也更能显出这两兄弟的可怕来,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这两兄弟还能保持冷静……换了他早就高兴疯了,琢磨着怎么扩大生产,尽量多地搞些极品精铁出来呢!
这种杀鸡取卵保平安的事儿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太可怕了!
赵香柚才不管钱老虎被她忽悠成啥样了呢,她之所以跟秦少安编出这么些剧情,那就是要引得颍川府这帮人迫不及待地将东西买走。
只要他们将东西买走,就会立刻将消息送到他们主子的手上,并且会将东西藏到一个最最安全的地方。
什么地方最最安全,又能是无忌惮地打铁。
自然是他们藏兵的地方。
果然,等五千两现银送来了之后,钱老虎不敢再跟他们磨叽下去,直接拿了东西就走。
钱老虎留了人下来,他不敢绕弯子,明说就是留他们在这里等着,他去筹钱。
秦少安只给他一天时间。
但钱老虎想尽快拿到这批恶金,省得被人抢了去。
因为他不敢赌这对兄弟是不是说谎,万一他们说的是真的呢?
当弟弟的恶毒,当哥哥的狠辣……
这事儿真能是他们干得出来的!
秦少安跟赵香柚留钱老虎的人在眼皮子底下喝茶,赵香柚跑去床边的榻上躺着:“哥哥,我眯一会儿哈,饭好了喊我!”
“嗯!”秦少安看了她一眼,他取了一本书走到塌边坐了,并借着毯子的遮掩伸手进去抓住赵香柚的小手。
他知道这小丫头肯定是要用精神力。
钱老虎留下来的人心说这两兄弟真是太给他省事儿了,都不用他想法子去盯,十分自觉地呆在他的眼前。
他哪儿知道躺在榻上的是个妖孽,足不出户就能盯人!
锁定目标定点盯人跟拉网式排查不一样,相对来说很节省精神力。
赵香柚在钱老虎身上打了一个精神印记,然后她的精神力可以如丝线般黏在他身上,便是他跑出颍川城也不影响什么。
钱老虎并没有出城。
而是去找了知府。
知府自然是被钱老虎拿出来的东西给震惊了,他命人拿了好几把刀剑试,钱老虎带去的刀砍这些就跟切菜似的,别的兵器都被它给砍断了,而它的刀刃却依旧锋利如初,一点儿都没有卷。
“……有多少买多少,把人稳住了,这生意要长长久久地做!”颍川知府并没有想法子把工匠和方子弄来的心思。
毕竟出了颍川城他啥也不是。
便是他的主子,也不敢在颍川府外嚣张,起事在即,不可节外生枝。
钱老虎痛心疾首地将赵香柚说的那番话跟颍川知府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