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捂着肚子跑进来,指着赵香柚对捕快道:“是他们!”
“他们来海风楼捣乱!”
“他包庇小贼,非说我的银子是她的银子……”
黄老爷巴拉巴拉地把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捕快头子立刻命身边的人将赵香柚和尚三拿下。
“慢着!”赵香柚呵斥住了捕快们,她讥讽道:“若不是你们身上穿着的衣裳,我还以为你们是海风楼的打手呢!”
“就凭这头肥猪的一家之言就敢来抓我。”
“也不问问我有没有证据证明这个银子是我的,他有没有证据证明这银子是他的!”
“还不问我怎么就敢光天化日之下来海风楼闹事儿,我身后有没有靠山!”
“难怪你当不上捕头,这脑子不好使!”
赵香柚的话音一落大家伙儿就哄笑起来,捕快们愣住了,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们的头儿。
莫有贵打量赵香柚的眼神也变得迟疑起来。
这少年如此这般地有恃无恐,且他通身的气质也不俗,他身后搞不好还真有能耐的靠山。
只思索了片刻,莫有贵就想先息事宁人,再暗地里去调查这小子,让他吃暗亏。
不然谁都能来他的地盘踩一脚,他的脸面威严往哪儿搁啊!
“这可能是误会,这样吧,这一百两银子的事儿就算了!”
赵香柚可不给他糊弄过去的机会:“那可不能算!”
“我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坑的,想坑我的银子别说门儿,窗户也没有!”
“轻飘飘的一句算了,你算老几?你跟我说算了!”
嚣张!
极其嚣张!
正是因为赵香柚这份嚣张,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捕快更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赵香柚冲着众人拱手道:“某请诸位做个见证,官府查案,讲究的就是一个证据,若不经官府私自断案用刑,那就是滥用私刑,按大周律,根据情节的严重程度,可判徒刑甚至是死刑。”
说到这里,她指着黄老爷:“他,就在滥用私刑!昨日将尚大打成重伤,罪证可是十分确凿的!”
“今天,他又想对尚三动手,死肥猪,你是县令还是知府啊?这么嚣张?”
“说完这头死肥猪,我再来说说你们!”赵香柚将矛头对准捕快们:“你们拿的是朝廷的俸禄,披的是朝廷的皮,怎么给这头死肥猪当起了打手?
是觉着盘州府天高皇帝远没人能管得着你们了?
上来先不问证据只听一面之词就要逮捕我和尚三,真是能耐!
不问证据,不问当事的另外一方,朝廷养着你们,可不是给这头死肥猪当差的!”
“我跟你拼了!”黄善仁气得失去了理智,把身边捕快的刀夺过来就朝着赵香柚劈砍而去,赵香柚姿势优美地闪过,一脚将他踹飞,黄善仁重重地砸在柜台上,把柜台都砸塌了。
“瞅见没有,他又添一项罪名,夺公差武器,可立诛!”
众人:……
这人对律法这么熟悉,又嚣张,他该不会……
莫有贵眼珠子转了一圈儿,就开口问:“你说这银子是你的,可有证据?”
“你谁啊?县令还是知府?轮得到你问案子?”赵香柚双手环胸,气焰嚣张到不可一世。
莫有贵把气憋回去,拱手对捕快们道:“还请几位官爷问一问。”
赵香柚这才没有多余的话。
领头的捕快就问赵香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银子是你的?”
赵香柚笑道:“这可不是专业的审案手法,你们应该拿纸笔来,让我跟那头死肥猪一起把证据写下来,再同时亮出。”
“不然不管谁先说出证据,另外一方都可能学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