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看了一眼站在太后面前的钟离浅,他目光一垂,从腰间掏出一把尖刀,冷哼一声,“你不是要划破她的脸吗?如今,我也让你尝尝,当时的钟离浅,心中是何滋味!”
萧寒闻言,银牙紧咬,姬芮还曾经划过钟离浅的脸?
他侧眸,怒视着站在他身边的曾墨。曾墨也转过头,一副无辜的模样,摆了摆手,“是钟离姐姐不让我告诉你,怕挑起你和萧冷的战争…”
即使她那么想要瞒住萧寒,可萧寒与萧冷的战争,本就不是她一个钟离浅挑起的。
萧寒抬眸,看到萧琰手中拿着匕首,眼眸之中满是怒意,唇角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
太后惊恐的看着萧琰,一个劲的摇头,他如此记仇,划破钟离浅的脸,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他如此铭记于心,那么这场计划,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慢着!”萧冷剑眉一蹙,他知道,生母姬芮视脸如命,冷声道,“你若觉得不解气,可以划破我的脸,莫要拿我母后撒气!”
萧琰冷笑一声,我这不是撒气,良久后,他松开手中的匕首,倏然一笑,侧眸凝着萧冷,感叹道,“我今日放过她,并不是因为我心慈手软,而是念在三年前,是你制止了她!”
萧冷绝望一笑,当年他制止太后,一是不想挑起他和萧寒的矛盾,二是因为他打心底里深爱着钟离浅,他不愿意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事到如今,我可以知道,这个计划,是何时开始的吗?”
太后绝望的闭上眼眸,她认命了。
“我在皇宫装疯卖傻这么久,不可能看不出端倪!”萧琰将匕首收回,眸光凝着太后,淡淡一笑,“早在萧冷登基,我就发现了你的不对。”
“奈何我寻不到证据,便只好暗中观察,那个时候,景沅居住在萧王府的离渊阁,我与萧寒兄长商量过后,他决定伪造出景沅上吊自杀的假象!”
萧琰一点一点的回忆着往事,“我发现你更加不对劲了,青鸾宫要么很安静,就像没有人一般,要么,时不时会有男人的声音。”
“我假死的这些时日里,召集了一些旧部,默默发展罗刹宫的势力!”景沅唇角溢出一抹笑容,她终于成了成功者,终于不用在那暗无天日的山洞中惶惶不得终日。
“后来,时间一久,你那么想要打压钟离策,想要独揽皇权,我便猜出,萧冷可能并非萧氏一族的人,于是…就联合罗刹宫,帮着你削弱钟离策的势力。”
萧寒眸间含着笑容,白衣飘飘,可他却不敢看钟离浅,生怕看到她绝望的目光。
“萧冷…你只顾着得到钟离浅,将我派到遥远的边疆…”他再次将笃定的目光落在萧冷身上,戏谑开口,“就连我也没想到,钟离策为了今日的计划,竟不惜牺牲全族。”
萧寒话音一落,钟离浅瞠目结舌,满目惊恐的看着萧寒,她全身发冷,盯着他绝美的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