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欲!”
青欲每次来,于他而言都是惊喜。
“你怎么起来了?你好些了吗?”见他身着单衣披着件厚斗篷,更衬得他病怏怏的,青欲急切地问。
“这点小病不算什么,过几天自然就好了。”子越温和安慰道,心里很激动。
“那可不行......”青欲暗自嘟囔道,忽而看到他写的东西,像一份回帖。
“你在写什么?”青欲凑近看了几眼问。
“后天就是庆丰宴了,我有病在身就不参加了,这是回绝的帖子。”子越看着她,满脸宠爱,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青欲立马抓起那回帖藏到身后,眨巴着眼睛柔弱地说:“可我想去......”
子越惊然看着她,她肯定地点点头。
“你们裴家不都是不近权贵,不喜约束吗?你怎么会......”子越颇感惊讶,他还暗自得意,可以借自己的病帮她推掉这宴会,帮她消解烦恼。
“这不一样!我现在可是衡王妃,不能空有其名对吧?况且裴家家训我已熟记于心,何必故拘于行,太虚伪了......”青欲找理由道。
“我怎么觉得,你是有目的的。”和青欲相处了这么久,他总觉得她来意不明。
“瞧你说的,我这么单纯善良,能有什么意图......”
青欲偷偷瞄着子越,见子越直盯着自己,突然想起正事来:“噢,我是来给你治病的!”
说着,把那回帖往桌上一扔,拉着子越来床上坐下,喊了春萍一声,把烈酒和梨膏糖摆在他面前。
“你还会医术?”子越怀疑道。
“不会啊,可这也不是技术活儿啊。”青欲淡然着,把酒和梨膏糖都打开,瞬间酒香四溢,梨香浓郁。
青欲忍不住拿了一块梨膏糖吃,含羞笑看着子越。
“这是果子糖吧?”子越嫌弃地看着那一大盒子糖道。
“这是梨膏糖!”青欲忙解释说。
“不一样吗?”
“不一样!梨膏糖清热利湿,凉血解毒,你不是发烧了吗?清热解毒啊!”
“可我的病因是风寒,本为寒性,我虽不太懂医,但总该吃些热性的药物压制吧......况且,我也不吃糖。”子越小心把那糖盒戳远了些。
“当然可以不吃糖,那就乖乖地用烈酒擦身吧!”青欲早料到如此,笑眯眯地说。
见子越惊疑,青欲解释道:“你放心,这法子绝对有效,我问过府中老人儿了,烈酒擦拭全身,用被子捂上一两个时辰,再喝碗姜汤就好了,这法子是风寒的克星,一下去根。”
说完,青欲向春萍递了个眼神,春萍会意,出去寻姜汤去了。
子越不知为何想起了“一招毙命”,这法子他自是听说过,满脸拒绝道:“这不是给小孩用的吗?我才不要呢!”子越一扭头,坚决的说。
青欲知道他会如此,先是婉言道:“你试一试嘛,好不好?”
“不好!我堂堂衡王,怎可用这种乡野粗烂之法?况且这是给小孩用的,本王已身处及冠之年,是男子汉大丈夫了,还用小孩的把戏,传出去让人耻笑......”子越傲娇说道,满脸厌弃。
“衡王的位子还碍着你治病了?及冠和你是不是男子汉有什么关系?真是死要面子,骄傲鸡!”青欲在心里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