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奴婢发现西漠少主一直在私下寻一只箫,而且屡屡涉及衡王府,之前夏芳予身中毒箭,西漠少主并未不管,而是以此为要挟,让衡王妃去寻一只箫,而在他被遣回国时,又派人送信给衡王妃,似乎又要寻一些与箫有关的东西,奴婢觉得甚是可疑,特来禀报。”
“千杀门玉箫……”子燕双眸一亮,缓缓落下手问:“玉箫在衡王府?”
婉儿对千杀门玉箫的事并不知情,但见子燕的样子很是在乎,怕他事先就查过,便回答地更加谨慎:“这个……奴婢不知,西漠少主曾向衡王妃索要过玉箫,至于到底有没有给,奴婢当时身在夏府,没有亲眼看到,但奴婢敢肯定,衡王府与玉箫脱不了干系,西漠少主对这支玉箫也极为重视。”
子燕眉头微皱,右手轻轻敲着红檀长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还有其他事吗,婉儿又把聂影离开王城赶往临川的事告知了他。
子燕慢慢点点头,叮嘱道:“你的身份不是暴露了吗?快些找机会脱身罢,以防不测。”
婉儿躬身回道:“殿下放心,奴婢的身份只有聂影起疑,现他已离开,应该不会有事。”
子燕停止叩桌,抬起眉眼眯眼瞥着她:“不自量力。”婉儿赶紧跪下身,他继而又说,“你好自为之吧。”
婉儿行过礼赶紧退下了,子燕招来凌珲,吩咐他去西漠一趟,查实一下千杀门玉箫的事。然后又派人通知金戈堂的老板,要他务必将与千杀门玉箫有关的一切查清楚,过些日子他会亲自去问。
宫外一贴公告,引得整个王城一片哗然,此前猜的、编的都成了事实,不信的、猜疑的人也都被这一张圣旨说服——衡王妃果然与西漠少主不清白,裴家的女儿不识好歹,不守妇道,裴家家风有待严整,而这张告示的早数阅览者中就有青欲自己。
今日她一时兴起想逛早市,拉上春萍便去了,从西街一直逛到东街尽头,春萍说有东西落在了上一家店里,就回去拿了,只留青欲一人在街头晃悠,而东街市尽头离王宫相距已不远,远远可依稀可见宫门两旁站岗的士兵的样貌,她正暗自比较着两个侍卫哪个更好看一些,只见一个小公公从侧门出来,在附近的告示板上贴了一张很是华丽的纸,一时引得周围的人争相去看,青欲见春萍见许久都没回来,就好奇去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惊讶地一时合不上嘴。
她纳了闷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最近比往日里都老实,尤其是还受着筝娘的调教呢,她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怎么无缘无故就要被废妃位呢?!
她拼命挤到了最前面,使劲揉了揉眼,又看了一遍那张告示,满脸疑惑,满心震惊。
“与西漠少主勾结,连累衡王府遭受非议,德不配位……”青欲越看越气,又是因为北冥熠。
但青欲不服气,自己与北冥熠清清白白,还受他胁迫,自己也是受害者,她回头望了一眼朱红色宫门,小嘴一抿,伸手一把将告示撕了下来,径直朝宫门走去。
没错,她要去找王君理论一番,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不听当事人陈述解释就直接定了她的罪名,剥了她的妃位!
然而,宫门都没进去……在宫门口就被侍卫拦下了,青欲报上自己的名号,可那侍卫似木头一样玩,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青欲正跟那俩侍卫讲着自己的进宫的缘由,而那些围观的人因告示被人无缘无故撕了都指着青欲气愤议论着,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句,她就是衡王妃,议论声顿时掺杂了几分叫骂。
青欲感到身后异常,见不远处围了一圈的人,正对自己指指点点,她气不打一出来,瞪了一眼那俩侍卫,走到人群前大喊道:“看什么看,吵什么吵,真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这一说自然有人不服,立马回击道:“原来裴家的女儿就是这个样子,目无法纪,放荡不羁!”
“你瞧瞧她,先是替嫁,后又与西漠少主私通,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真怕她败坏了王室风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