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哈哈大笑着将他扶了起来,道:“怎么,小兄弟,现在不怨恨我将你赶出军营了?”
黄叙点头:“不怨恨了!父亲说,将军此举必有深意!”
“嗯!”李慕看向黄忠道:“汉升,我杀了那骞硕的两个叔父,我自己有官职在身,又有大将军护着,是不怕他报复的,只是你二人不能再留在军中了。因此我趁此缘由将你们赶了出来,这几天你们就在鲍兄家里躲避也是好的!”
因为还要和张让纠缠,李慕现在也不太方便将他父子俩收在身边,只能先让他们此住下。
黄忠道:“多谢大人!为我父子考虑周全。不过我父子经过这一遭,已经没有在洛阳继续留下来的打算了!我们一会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就回南阳老家去,吾与夫人及小女也已经有一年没见了…”
鲍信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也不哎呦哎呦的装死了,文聘打他本来就只用了三分力气,他道:“汉升,你就这样走了?那张家父女该怎么办?黄叙小兄弟不是和她…”
黄忠笑道:“鲍司马…我们会带着那张氏一家一起走,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等会去准备准备就给两个孩子完婚…!”
黄忠就这样走了吗…李慕心中叹气,他最喜欢的三国武将就是蜀国的五虎上将。可,好不容易碰到黄忠,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将其收到麾下的…
他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也都看了出来,鲍信道:“子正啊,你这是什么表情…黄兄弟快要大婚了,我等应该高兴才是啊…”
“唉…”李慕叹息道:“我与汉升刚刚认识不过两天,却一见如故。只是没想到马上就要分开了,经此一别,千山万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经过李慕这一说,就连鲍信也忍不住了,顿觉悲伤,他道:“我却没想到这一点!黄老爷子你说你也是,为何非要离开呢?将黄夫人和你那女儿接过来住不就行了…你若是怕那宦官,此地有我和子正在,保证你们没事!”
黄忠是鲍信手下的屯长,在他们这几人中,他们两个是认识时间最久的,说感情不深那绝不可能。
“鲍司马,说的对!黄公,此地有我们在,段然不会让那宦官伤你们父子分毫的!”
文聘也是如此道。文聘也是南阳人,和黄忠还是同乡,之前因为黄叙名声不好,虽然同在军中,可也没和他们父子相熟。现在误会解开了,自然亲近了很多。
黄忠闻言也顿觉伤感,只是道:“吾又何尝想和几位分开?只是祖宗坟墓,尚在南阳,吾不敢贸然搬家,断了侍奉。明日相别,今晚自当和众位痛饮。他日若有用的到黄某的地方,只需要一封书信,吾必前来相助也!”
黄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慕也不好再做挽留,只是看了看黄叙,暗想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黄叙在历史上好像死的很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黄忠归家的途中去世的…”
想到这里,李慕忍不住道:“汉升!我有一句话说了你可能会生气,但是我必须得说…”
黄忠笑道:“子正有大恩有我父子,但讲无妨…我岂会和子正你生气?”
李慕正色道:“你们看我这身盔甲下面的打扮,恐怕也知道,我其实是一名术士。曾经也学过一点看相的法门…”
他说这话,却喵了一眼旁边的文聘,文聘对太平道有怨恨,却不知道他对普通术士有没有怨。其他人这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也都光明正大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