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翌听了寒策的称呼,心思也转了转将到了嘴边的二弟俩字吞了回去,千言万语汇成几个字:“回来就好!”
寒策一挑眉道:“大晚上你不是就为了来跟我说这几个字的吧!”寒翌的表情寒策不是看不明白,只是他不明白寒翌不该要恨他吗?自己的娘亲跟别人生的儿子他也能接受?寒策从郑国来的时候是满腔怒火,可是现在知道真相后的他却是无比尴尬的。甚至那日离去之时也未曾向摄政王告别,也不知要如何面对方锦瑟。现在与寒翌四目相对,原本就不善言辞的他更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寒翌起初的时候也是颇有微词的,后来摄政王一直亲力亲为的教授寒翌,时不时的在寒翌耳边说寒策这么不容易,那么不容易,你好歹还有个父亲在身边嘘寒问暖,而他在郑国举目无亲,病了、痛了、委屈了就只能自己扛着。渐渐的寒翌就真的觉得寒策十分可怜,自己还能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吃自己喜欢的糕点,寒策能不能好好的吃顿饭还不知道。
于是乎俩人对坐半宿,竟无一人说话。屋里俩人相对无言,房顶上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文华看着自家主子那样儿急的抓耳挠腮的说道:“主子你倒是说话啊,自己在屋里絮絮叨叨要来,来了又不说一句话,真是要急死人了。”
陌离瞪了一眼文华冷冷的甩出去俩字:“呱噪!”
文华一见有人接他的话,那家伙更不得了了说道:“你就拽吧,你跟你主子一个德行,都是闷葫芦还以为自己有多拽似的。”
陌离就纳闷了世上怎么有这么多话的男人,干脆不搭理他自己走到一边如泥塑木雕一样纹丝不动。文华哪里肯,陌离走一步他便跟一步,嘴里还没完没了的叨叨。于是这屋里和房顶便成了鲜明的对比,屋里两个坐着一动不动,连一句话也不说。房顶上的俩是你追我躲好不热闹。鸡叫之时寒翌才带着文华离开。
眼看着已经两日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凌云有些灰心丧气了,起初因为佟伯的出现带来的那份淡定已经不复存在了。一个人趴在窗户上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唉声叹气。
寒策走了过去安慰道:“云儿,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既然我们找不到他们那就让他们来找我们吧!我派人盯着那些被截取人质的人家,竟然都毫无消息,可能幕后之人在酝酿一次大的行动,或者说他们是被什么捆住手脚了。但是设了这么大一个局,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银子,而且是数以万计的银子,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成那么又岂能善罢甘休。”
凌云突然两眼放光双手将寒策的手握在手心,寒策被凌云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了,竟然红了脸。凌云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说说看,你是不是有办法了,我怎么没有想到?”
寒策瞄了一眼被捧在手心的手,脸上笑意甚浓,原本想要讲自己另一只手复上去的,想了想怕一下子惊醒了凌云少了这片刻的温存。
寒策:“既然那些人挟持那些商人的目的就是为了钱财,那咱们就用钱财来吸引他们,到时候就有机会接近他们了。我想可能是最近大理寺查的紧让他们有所收敛。”寒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布下这么大一个局的人,好像就在他的身边一样,却又毫无头绪。
凌云跟哈巴狗一样一脸希冀的看着寒策:“怎么做?可能真的是关心则乱吧,这一次我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寒策:“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凌云:“谁掷千金?”
寒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