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就这样扔下她和那个小女孩两个人。
若说他没有能力,没有背景,帮不上忙也就罢了;问题是明明他是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权势帮她挡下许多麻烦,减轻她的负担。
所以他又怎么能因为这点伤就把她扔在了这里?
“不用了,我撑得住。”他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再说你不是说你的那个什么手术兵可以让我的肩膀恢复如初吗?我是很相信的呢。”
宁星本来也是问他自己的意愿,所以当他说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她也没打算劝他回去,而是遵从他的选择点了点头。
“行吧,那你去那个家伙呆在一块,有什么事情他也好照顾你一下。”宁星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也没打算将他重新扶回去。
可司罗见她准备要走,便也感激从地上起了身,并且转身叫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
“那个......”司罗刚才就想说蓬柏的事情。
她在星落用这种极尽羞辱的方式废了一个男人,那可是整个帝国都不太能容忍得下来的事情。
所以他不是很明白她为什么还想要将人留下来。
其实按照他的想法是,如果她就是想要教训惩罚蓬柏,那她用她的这方法折磨了他,发泄了愤怒以后,就该暗地里将他杀了就好。
这样就算以后帝国要调查这件事,没有人看见,她都可以否认,他也可以帮她脱罪。
可她偏偏还大咧咧的将人拖了出来,让众人都看到了,甚至还说要将人留下来,她还有用。
这多少就有些让他不能理解了。
“为什么不杀了他?”
宁星理解司罗作为一个人,可能多少会觉得她的做法有些残忍了,以至于他看到蓬柏那个样子,可能心里会有些受不住。
但是她有她的做事方法,“光是杀了他有什么用?就为了替言琳一个人报复他?那我这力气出得多不划算?”
“我看不惯的不只是他欺辱言琳,而是你们这里的男人不把女人当人,不尊重女人,不疼惜女人。”
“所以他得活着,我要让他成为你们星落男人的一个警钟,告诉所有人,女人是不能被随意欺负,随意辱没的,否则他不会是最后一个断根之人。”
司罗听着她的话,虽然觉得她的想法是好的,也是对的。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认同她这样的做法,因为太莽撞了。
人性复杂,当一个规则能在一个地方长年累月的积攒下来,那就说明这个规则本身在这个地方是有一种平衡作用在的。
即便是一方压迫着另一方,极度的不公平,可在这样的生活规则之下,就是平衡的。
若是强行的要打破这种规则,不接受、反抗的可能不会只有压迫方,甚至会有很大一部分被压迫方。
站在一个清醒者的角度去看,这是很没有道理的,但是站在这个规则之下的当事人角度去看,他们的是非对错其实是基于这样的规则之下的。
一个外人强行要打破这种规则,只怕会遭来十分强烈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