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将自己裹在斗篷里的男子走了出来。
“你是?”希拉斯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就是彼得·哈梅斯波特。”之前前去寻找这个弗尔洛克酿酒厂修理工的亚布站出来解释道。
“你找到了他?”希拉斯问道。
“呃……准确来说,是他找到的我。”亚布摇了摇头,解释道,“他听说我在找他,就主动站了出来。”
“没错,先生。”哈梅斯波特小心翼翼地说道,“一开始,我……我不想说出来。”
“在弗尔洛克干了二十八年后,我很明白如果治安官逮捕他们会发生什么……尤其是塞德里克。”
“那天,塞德里克和艾瑞克早早离开工厂。他们在酒馆喝了不少酒,不过平常他们也这样。”
“就和我工作到深夜一样平常。”
“但不同寻常的是我之后目睹的事情……”哈梅斯波特吞咽了一下口水,将自己向雷德帕斯讲解的事情再一次原原本本道来。
“那景象太可怕了,恐怕余生都会出现在我的噩梦里。”
“但我意识到自己目睹了什么后,我明白那会造就更多的不幸。”
“弟弟,向哥哥动手。”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你抓的女人是无辜的,治安官。”他最后总结道,“杀害艾瑞克·弗尔洛克的是他弟弟——塞德里克!”
“你说你刚开始不敢露面,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雷德帕斯好奇地问道。
“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们这些外人需要齐心协力……否则,永远会被迫害!”
“塞德里克·弗尔洛克,你都听到了吧。这个男人控告你谋杀罪!”雷德帕斯对哈梅斯波特的观点不可置否,而是转身看向了一直躲在墙角偷听,刚刚才露面的塞德里克。
“这个杂种在说谎!”塞德里克威胁地看了哈梅斯波特一眼,为自己辩护道。
见哈梅斯波特不理他,他又骂道:“这个杂种就是个没用的杂役,干了一辈子活,一肚子不满无处发泄!”
“他嫉妒我家的财产。所以找了怪胎朋友策划了此次事件,想中伤我!”
“而且我的哥哥才死了没几个小时就搞出了这么多事!这绝对是——”
“还有更糟糕的。那个卫兵拜访过酿酒厂吧?”哈梅斯波特似乎放下了对曾经雇主的畏惧,声音也有底气了起来。
“是他帮忙搬运的尸体,我亲眼看到的!”
“什么?简直是一派胡言!”见火烧到了自己身上,雷德帕斯身后的那个卫兵也终于站不住了。
“也是这个卫兵找到了染血的克莉衣物。”希拉斯不失时机地提醒着,“一定是他栽的赃!”
“治安官,这不可能!”泰伦斯也骑着马赶到,他匆匆下马,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的儿子辩解,“塞德里克绝不可能杀害艾瑞克。”
“因为,那天晚上,他和我在一起。”
“你确定吗?泰伦斯?”雷德帕斯半信半疑。
“是……是的,治安官。那天晚上我和我父亲在一起。”塞德里克也马上反应过来,急忙说道。
“唉……所以我们又回到了起点。”雷德帕斯左顾右盼,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不是的治安官。”希拉斯也决定不再忍耐,直接喊道,“你现在找到了一个杀人现场的目击证人,他指控的人动机远比克莉更充分。”
“现在艾瑞克死了,塞德里克可以完全继承弗尔洛克家族的财产了!”
“安静,你这个垃圾骗子!”塞德里克生怕希拉斯将自己送进监狱,大声喊道。
这时,南海镇的镇民也听到声响走出了家门。他们目睹了刚刚的发生的一切,群情激愤地大喊着:“把弗尔洛克家族的小崽子抓起来!”
“那个卫兵应该进监狱!”
“够了!”雷德帕斯大喊道。
“希拉斯,你和你的团队自由了。”他先是对身前的小侏儒说道,“这个证词足以释放你的朋友。”
“然而,这并不能说明本镇最优秀的公民说了谎。”他又对泰伦斯点点头。
“我需要更多的证据。”雷德帕斯环顾了一圈围观的群众,解释道,“我会找到真正的凶手。”
“我们走。”泰伦斯见事情告一段落,便牵着自己的马和儿子离开了。
“等一下?”克莉拦住了弗尔洛克父子,冲雷德帕斯质问道,“你现在不逮捕他?你给了他销毁证据的时间!”
“够了,克莉。”希拉斯拽住女强人,劝道,“控制一下你的情绪!”
顿了顿,他又对塞德里克说道,“希望下次马戏团来镇上开业的时候,希望你不会因为这次的悲剧而拒绝赏脸。”
“我们希望能再次见到你……很快。”
“嗯?”塞德里克没太明白侏儒团长的话,他刚想再问问,却被自己的父亲拉住了。
“我们走,塞德里克。”泰伦斯强硬地拽住儿子的胳膊,再次将他和马拉走了。
望着泰伦斯离开的背影,雷德帕斯转身看向了自己的卫兵,厉声道:“还有你,调查期间,你被解除职务了。”
“滚吧!”
“这?”卫兵一脸懵逼,却也不得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