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都快要成为他的执念了。
小姑娘就要有小姑娘的样子,不用整日这么老成紧绷,在他的面前,她应该更加松弛,应该有普通少女的情绪释放,嗔笑怒骂,不用懂事,不用小心翼翼、瞻前又顾后,不用顾及任何人,自在随心,怎么都好。
当然,如果能不有意或是无意的挑衅他对身体的控制力来折磨他的话,就更好了。
他的胸腔不停地震颤着,眼底甚至浮出一层生理性的雾气,微微有些潮湿,显然极为开怀。
沈崖香狐疑地看着他,笑什么?有那么好笑么?
容隽总算是止住了笑,轻叹着摇头,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样:“哎,我说好听的话骂我骗人,我不说又骂我无用,左也不是,右也不成,以前连大声对我都舍不得,现在动不动就又打又骂,以前总想亲我,现在只知道咬我。”
沈崖香:“......”
虽觉得他又在逗人玩,但还是微顿,心虚地狡辩道:“哪有……又打又骂。”
好像还真有。
她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那还不都是你自找的,明明是你撒谎在前,现在被人拆穿了,不仅不反省改正,反而还总是故意要气我,挑衅我,我还没有与你追究呢!”
说罢,就见他眸底深处不断的有光点外泛,熠熠生辉,哪有言谈控诉中的落寞。
这人,好好跟他说话,他偏总惹她,骂他吧,他好像更快活了,不知是个什么毛病,明明以前也不这样。
沈崖香摇了摇头:“江叔说得不错,男人心就是海底针,根本摸不准,男人的嘴,也是骗人的鬼!”
她扭头要走,手又被拉住,掌心里被塞进来什么东西,触之生寒,她低头一看,见是一把轻巧的匕首,没有任何花纹和多余坠饰,银灰色的金属泛着冷锐的流光。
容隽将她连同这匕首再度握住,匕首的尖端对着他的心口处,直视着她:“如果有一天,崖香真的分不清楚我是不是真心,可拿它,挖出来一看究竟。”
沈崖香下意识地要抽回手,被他用力地握住,她怔了怔,再度用力的抽了出来,斥道:“真有那一天,已经是一颗黑心烂心,我才懒得看它!”
容隽笑了笑:“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什么时候给崖香下了迷魂药,这么傻,怎么办呢。”
说到吃药,沈崖香吃没吃迷魂药自己是不确定,倒是容隽,在不久前才中了她的药。
方才情况那般混乱,她都快忘了这回事,也忘了去观察新加的两味药调和后的效果。看他过了这么久也跟没事人一样,从医者的角度来看,脸色也没有异样,应该是新药材发挥作用了吧。
沈崖香狡黠一笑,目光往下看,再往他腿间瞥。
豪迈的动作让容隽无奈极了:这个小色胚,逗她吧,她折磨他的身体,骗了她,她的回报还是要玩弄他的身体。罢了,反正她的药她自己也清楚,随她吧,好歹这次还知道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