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晴知道他没说实话,悬在半空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往他er后动作。
徐淮南伸出手来,握住了苏遇晴的手腕。
她手腕又细又柔,他轻易就能控制住她。
“松开。”苏遇晴抬眼看了看徐淮南,“你松开。”
徐淮南垂下眼睛,低声道,“还是不要了吧。”
“你,别哭啊。”徐淮南伸出另一只手,在苏遇晴眼睛上抚了一下,柔声道,“别哭。”
苏遇晴伸出另一只手,猛地一下去掀他的衣服。
徐淮南动作更快,再次抓住了她。
他笑了笑,“就这么等不及啊。”
他以为他风流倜傥,却没发现自己声音里的苦涩。
苏遇晴垂下手,低头,声音带上了更咽,“徐淮南,你是不是伤地很重,你疼不疼啊?”
憋了大半天的话一说出口,眼泪就跟决了堤似地往外流。
你疼不疼啊!
徐淮南将苏遇晴抱进怀里,下巴在她头发上蹭了蹭,柔声道,“没事啊。”
苏遇晴在徐淮南怀里蹭了蹭眼泪,一双手抱着他,使劲紧了紧。
她碰到他身上的伤,他疼地皱眉,紧紧抿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过两天就好了,你别担心。”徐淮南一下一下轻轻拍了拍苏遇晴的背,安慰她。
苏遇晴拉着徐淮南的手,带他往沙发上坐。
她伸出手来,在他蒙着口罩的脸上碰了碰,慢慢将手滑到他耳后。
这回徐淮南没有拒绝,由她摘去了。
苏遇晴颤抖着手揭开徐淮南的口罩。
他脸颊有点肿了,泛着青紫色,嘴角破了快皮,结了薄薄一层紫红的疤。他微微偏过头去,不去看她的眼睛。
苏遇晴将徐淮南的衬衫纽扣揭开,全是大大小小的淤痕,青一块紫一块。
苏遇晴转过身,跑到楼上卧室,趴在床上大哭。
徐淮南站在客厅,听见楼上传来的哭声,拧眉,扣上衬衫纽扣,戴上口罩,抬腿上楼。
苏遇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感觉到男人坐在床边,甚至伸出手来使劲拍了一下她。
“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这样,你看你还是这样了。”徐淮南叹了口气,低声道,“看着你哭,比被一堆人围着打还难受。”
他说完,俯下身,想要亲她一口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戴着口罩,无奈笑笑。
苏遇晴从床上坐起来,扁着嘴巴,哭地肩膀一抖一抖地,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地跟个小孩似的。”徐淮南伸出手在苏遇晴眼睛上抚了一下。
“你怎么不跑,或者去叫人也行,自己就过去了,你逞什么能!”苏遇晴看着徐淮南,眼里又是埋怨又是疼惜,“他们有五个人,你就一个人,你是不是找死!”
“开玩笑。”徐淮南认真道,“我女人,我最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你让我跑?”
“拼上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根汗毛。”徐淮南顿了一下,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看着她腿上那一小块淤痕道,“但还是让你受伤了啊,老公真没用啊。”
苏遇晴一下扑上来,紧紧抱着徐淮南,将脸埋在他身上,轻声道,“还疼吗?”
听她这么一说,他突然一下感到很疼,特别疼,特别需要人疼爱。
于是龇牙咧嘴地说道,“哪哪都疼,要老婆疼爱。”
靠的近了,苏遇晴再次闻到徐淮南身上淡淡的酒味和烟草味,拧眉骂他,“那你还喝酒,酒精对伤口恢复不好,不知道吗!”
徐淮南过去的二十六年,没少被老徐骂过,高中头两年还天天被老师和教导主任骂,但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连被骂都觉得浑身舒爽,给个打火机就能炸烟花的那种。
“把衣服脱了。”苏遇晴松开徐淮南,看着他,有点生气地说道,“给我看看。”
徐淮南眼神一亮,扬起嘴角说道,“老婆是要和老公小别胜新hun了吗?说起来,好像已经很久没好好疼疼你了。”说着,抬起苏遇晴的下巴,像极了一个抢民女的恶霸小地主。
苏遇晴偏了偏头,“快脱,我要检查你身上的伤。”语气不可谓不严肃。
反正也都已经被她知道了,他也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徐淮南将衣服一件一件脱掉,最后只剩下一条。
苏遇晴围着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青一块紫一块的,他身上真没几块正常颜色的皮肤了,苏遇晴捂着嘴巴,不敢再看下去。
徐淮南看她又要哭,赶紧安慰她道,“就是看起来伤地厉害,其实根本没伤到要害,已经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每一块骨头都健康着呢。”
“都脱掉。”苏遇晴红着眼睛,大声说道。声音带着点更咽。他一定很疼很疼吧。
“你什么意思?”徐淮南逗她道,“嗯?”
苏遇晴瞪了他一眼,“我就是看看,怎么没给你废了。”
“什么给我的,明明是你的。”徐淮南勾起唇角笑道。
徐淮南,“只有您,只有你能叫醒我!”
徐淮南,“只要您一声令下,随时为您,冲锋陷阵!”
……
作者有话要说:苏遇晴:您都受伤了,怎么s话还那么多。
徐淮南:我要是不受伤,您以为您还有力气在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