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听到外面的门被砸开了,一群人从下面顺着楼梯跑了上来,最先上来的是吴静和素情,两个人上来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瞪圆了眼睛死去的云长生。
素情看到的瞬间就转过头去了,不再看云长生的尸体。她表现的有些不忍之情。
吴敬中上来之后转身就把云长生的女儿的眼睛捂住,说:“走,外公带你去旅馆那边。”
那孩子说:“我爸爸怎么了?他怎么趴在地上呀?!”
吴敬中带着孩子下了楼梯,走了。
吴静呢?她发现自己丈夫惨死的时候,竟然呈现出来一副解脱的表情,她说:“怎么会这样?刚才人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儿就被你们害死了。你们要给我一个解释。”
我说:“吴静同志,你和我要什么解释?他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没数吗?”
吴静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蹲在地上,用手里拿着弹簧刀,用刀刃扒拉了一下地上的血,顿时翻涌起来一层针尖大的虫子。我说:“你应该明白这是谁下的蛊吧?!”
南宫静怡从一旁过来,她手里有一个去疼片的茶色玻璃瓶。她蹲下之后,打开玻璃瓶,把里面的药片全倒了出来,递给我说:“老陈,你搜集一下。”
我用刀刃挑了几滴血上来,然后滴进了瓶子里。
我把瓶盖拧上,抓着瓶子站了起来,我对南宫静怡说:“我们走。”
我俩往下走的时候,被人拦着。
我说:“让开!”
这些人不让开,也不说话,就是那么仰着头看着我。
南宫静怡大声说:“这是想干嘛?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被人下黑手捅刀子,我手里的刀子死死地抓着,只要被我发现,我会在第一时间反击。
我一伸手拉住了南宫静怡的手腕,伸出那一只抓着刀子的手扒拉开众人,拉着她往前挤,一直从二楼挤到了一楼,最后挤出了人群到了街上。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出来,我说:“走,回去。”
我们穿过街道往南走,回到了旅馆进了我们的小院子,进了屋子南宫静怡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一拍桌子就大声说:“气死我了,这里的人这是要造反呐!”
建军说:“人呢?”
南宫静怡说:“死了。”
建军顿时瞪圆了眼睛:“什么?”
南宫静怡说:“不过还好,临死前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可惜的是没有录音。”
接着,南宫静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虎子听完之后大声说:“卧槽!按照云长生的意思,金凤是素情害死的。合着我们全错了,井里的是金凤。这狐仙在骗我们呐!”
我说:“狐仙能表达这样已经不错了,你还指望狐仙能做成什么样?你还记得我祖父遇到的狐仙吗?搞不好那狐仙就是想做好事的,想带我祖父去看看我父亲的,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虎子说:“全错了,以后再也不乱猜了,这狐仙也不能全信啊!”
“本来就不能全信,能信三分之一就不错了。”我说:“这次是全错了,云长生挺怕素情和吴静的,他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不过这世上就是这样,不是你怕事就没有事,越怕事这事就越找上你。”
范离说:“是啊,这云家也算是一个仁义之家,偏偏和这群人做了邻居。全寨大多数都是坏人,就你云家是好人,不弄你弄谁?”
柱子一拍桌子大声说:“这世上还有公理吗?老天爷眼睛瞎了吗?”
南宫静怡哼了一声:“要是老天爷讲理,就没我们警察什么事儿了。”
在床上躺着的关佩佩这时候开口说话了:“诸位,你们说的天花乱坠,能不能把我扶起来,让我看看那蛊是什么样子的啊!”
我这才意识到把关佩佩忽略了,我说:“虎子,快把人扶起来。”
关佩佩被虎子扶着到了桌子前面,她坐下之后说:“拿个碗过来。”
柱子诶了一声,转身去拿,很快就回来把一个瓷碗放到了桌子上。
关佩佩打开瓷瓶的盖子,倒出来一滴血之后,又拿了水杯,往里面倒了半杯水,这么一搅和,我们总算是看清了里面针尖大的虫子。就和蛆差不多。
范离说:“狐狸精,你看出什么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