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人家好好一个人,凭啥替我撒谎啊!
我搬着东西到了门前,看到装了个门铃,我一按门铃,门灯就亮了,很快尸影就出来穿着睡衣出来,打开门看到我的时候一愣,说:“怎么还搬了个箱子啊?”
我让她看看后说:“给你带点吃的喝的。”
尸影说:“有事在这里说吧。”
我刚要说,就听后面有个男人喊了句:“小影,谁啊,叫人进屋说话吧。”
尸影显得有些无奈,她看着我说:“要进去吗?”
我点点头说:“有些话当街不好说。”
尸影还没说话,那男的就出来了,站在了尸影的身边,一搂尸影的肩膀说:“来客人了啊!”
这男的长的四方大脸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九,戴着一副近视镜,一看就是挺有学问的人。
他的笑容还算和蔼,但是这笑容掺了假,很明显,他这都是装出来的。他表现的太过了,如果能平淡点我就真的信他了。
我说:“也不算是什么客人,我和尸老板有点生意上的事情要谈。”
他伸出手来说:“你好,我叫约翰,专程从纽约飞来看小影的。我是小影的未婚夫。”
这个约翰急于向我证明他的身份,意思很明显,他在宣示主权,在告诉我尸影是他的。
尸影说:“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老家是绍兴的。他的中文名叫朱长顺。”
朱长顺说:“叫我约翰就好。”
我说:“我叫陈原,我也没有个英文名,让您见笑了。”
一番客套之后,我被请进了屋子里,我把点心都拎出来,把橘子汁和山楂罐头也都拎了出来,然后把纸箱子拎了出去,拆开纸箱子,把纸壳子放平竖着放在了一旁。
回来后刚进屋,尸影说:“去洗洗手吧。”
我哎了一声,她带着我去了卫生间。我进去洗手,她在门框上靠着说:“事很大吗?”
我嗯呐了一声说:“不然也不会这时候来找你了,当着你未婚夫的面能说吗?”
尸影说:“关于马五的事情吗?你言简意赅,就现在说。”
尸影这么说了,我也只能长话短说。
我说:“帮我查两个人,被马五的大儿子玷污了的姑娘叫什么,住在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还有就是那个给马五生孩子的情/人是谁,住在哪里。”
“给我三天时间,也许两天。”她说。“你回去吧,有消息我通知你。”
我嗯了一声,洗完手之后,我说:“我和约翰先生打个招呼马上走。”
“我这地方不好找车,你怎么回去?”
我说:“本来以为让你送我回去的,现在看起来有点不现实了。我走回去。”
尸影说:“挺远的,能行吗?”
我说:“我来北/京就是从老家走到火车站的,不用担心我,也许走着走着就搭上车了。”
“行吧,你路上小心点。”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这朱长顺把我带来的果子都打开了,槽子糕,冰花,燎花,江米条,核桃酥,摆了满满地一桌子。
他说:“小影,不是嘱咐过你不要吃甜食嘛,你看看,全是糖。知道健康的三大杀手都是什么吗?油、盐和糖啊!还有那橘子汁,我尝了一口,太甜了,你的身体怎么承受的了?”
我说:“约翰先生,橘子汁是要兑水才能喝的,没人让您就那么喝。”
朱长顺说:“这些东西我们都不吃,陈先生,您还是拿回去给家人吃吧,要是非要放在这里,我们也只能扔了。这些都不是健康食品。在我们美/国,健康看的非常重要,低盐,低油和低糖是保持健康的秘诀。”
这人敌意太强,我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说:“东西是送给尸老板的,尸老板怎么处置都行。时间不早了,我就告辞了。”
“不是说有事吗?还没说事情呢。”朱长顺说。
我说:“刚才我洗手的时候说完了。具体什么事情,您等下问问尸老板。”
“这么快就说完了,怎么不在电话里说呢?”
我说:“说得快是因为有您在,要是您不在的话,我能说很长时间。”
朱长顺说:“既然这样,你就慢慢说说吧,反正我也很无聊,我想听听。”
尸影这时候看着我淡淡地说:“你先回去吧。”
我嗯了一声,转身就出了屋子。
尸影根本就没送出来,我在院子里就听到里面的那男的在问:“这人是谁啊?”
我呼出一口气,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人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呢,是不是在美/国学傻了啊!还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天晚上我是从南苑走回潘家园的,走一会儿,跑一阵,三十里地也就用了两个多小时。不过我路过小卖店的时候,看到小卖店的门还开着呢,老头搬个椅子坐在门口,看到我的时候,老头顿时就站起来了,说:“陈爷,您总算是回来了。尸老板来电话了,说您回来务必让我拦住您,让您给她回个电话。”
我一听就知道出事了。